沈嬛肩背上的伤口已经被挣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文鉞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连忙叫旁边的侍卫:“护驾!有刺客!”
借住风,火势窜得极快,已经烧到了皇帐顶上,时不时有火团被风吹起来,落在四处。
原本在忙着救火的侍卫一听到有刺客,立刻如雨点一般聚拢过来。
不过当他们冲进去,两个黑衣人一个已经被砍断了双手,被点住了穴位,一个被当胸一剑,出气多进气少了。
宇文鉞甩了下剑上的血,对侍卫道:“活的那个,严加拷问,务必要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是。”
侍卫们都不禁对这两个刺客的胆量竖起大拇指。
皇上是什么人,那可是十五六岁就能把边关那些老兵油子练得嗷嗷叫的,什么刺耳头,到他手上就没有不乖的。
不止是皇上能带人打胜仗,更因为皇上武艺高强。
曾经单枪匹马追到蛮夷的王庭,把那劳什子王的头砍下来才作数。
这也是为什么曾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的蒙古部族能乖乖在坐在这儿。
宇文鉞将两柄剑入鞘,一左一右挂在腰上,捞开皇帐的帐子,微微低头从里面出来,都快把皇帐看穿的沈嬛一看到他,连背上的疼也察觉不到了,撑着身子半爬起来,抓着他的两只手,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都是两个刺客的血,没事。”宇文鉞望着都快烧掉顶的皇帐,托着他的腰,不碰到他后背上的伤口,将他面对面地抱起来。
确实没摸到伤口的沈嬛狠狠松了一口气:“吓到臣妾了。”
“那两个人为什么前来刺杀你。”两个黑衣人目标明确,就是取他的命,但凡今日在沈嬛身边的不是宇文鉞,是其他任何一人,他都不能逃脱。
宇文鉞与他们交手的时候感觉得到,这两人绝不是正路子出来的,招招要人命,是专门取人性命而培养的人。
而这两人显然没把侍卫以及八旗精兵放在眼中。
沈嬛手环着他的肩,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听到他如此问,道:“皇上,您是否从未着人查过臣妾为何会死而复生,又为何会在哨山梁子,成了尼姑。”
沈嬛一看到那两人衣服上的纹路以及脸上的恶鬼面具就知道他们是太南谷的人。
他没想到,太南谷已经查到了自己的下落,还不惜追到这里来,只为了要自己的命。
宇文鉞抱着他走在最前头,后面是侍卫以及太监宫女,还有宫里来的人。
宇文鉞道:“朕不觉得,你能伤到朕,你如果藏着秘密,总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迹象。”
沈嬛又一次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骄傲和自我,但是,他确实有这个底气。
他望着宇文鉞薄薄的耳垂,道:“既然皇上没查过,那臣妾就说与皇上,且有件事,已经压在臣妾心里许久了,此事也只能拜托皇上。”
于是,沈嬛将自己被三房的卢氏以被邪祟附身之名禁于明辉堂,然后喝下毒酒,却发现那毒酒已被怀庆子掉包,到了太南谷的事情全都跟他和盘托出。
尽管过去这么久,沈嬛一想到太南谷里遇到的种种,还是脊背发凉。
那么多的女孩,在那里被当成牲畜,当成人们获得所谓的长生不老的工具,她们一进去一定也跟自己一样,千方百计想要逃出那个魔窟,但是有生息回魂丸的控制,有杀人不眨眼的守卫,她们只能逐渐变得如同那个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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