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以养病的名义幽禁于宁寿宫,前朝也风起云涌,内阁大臣博尔济吉特卫敏接连被掺了几本,宇文鉞下旨彻查,不久便查出其贪污修筑黄河堤岸的银子,收授贿赂,且纵容族中子弟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盛京城周边的土地,导致百里无一民的骇人景象。
当日,内阁大臣博尔济吉特卫敏就被摘了顶戴花翎,拉到午门砍了脑袋。
而顺着这根藤,还牵出了其他瓜。
这一年的深秋,朝堂里消失了许多老面孔,进了许多新鲜的人。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钮祜禄氏贵人被赐死,瓜尔佳贵人被贬到了冷宫,容嫔被褫夺了嫔位,降为官女子,连带着她生的那个小公主,也被送到另外一个贵人膝下暂时养着。
德妃也从妃位降为嫔,要不是大皇子还年幼,只怕也和容嫔一样了。
而皇后的母族,乌拉那拉一族的族长,皇后的父亲,也被摘了官帽,仅仅保住一条命,且宇文鉞下了令,乌拉那拉一族九代不得考科举,不得入朝为官。
其余大大小小的贵人常在也处置了一批,原本还有几十个人的后宫,现在只剩下十几个。
除了沈嬛知道这些人是因为太南谷的事儿被彻查的,其他妃嫔大概连个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宇文氏因羽化之机夺得了江山,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东西带来的危害。
已经八个月身孕的皇后乌拉那拉氏满脸惊惧,手脚冰凉,她坐在炕上,捂着那对于她骨瘦如柴的身躯极度不符的肚子,扶着嬷嬷的手就要出去。
她怀孕,嬷嬷也跟着瘦了许多,看她要出去,连忙招人准备步辇。
可是乌拉那拉氏等不得了,抬着脚就要走。
嬷嬷连忙拉住她:“皇后娘娘再心急,也要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您和皇上的亲骨血,您日后都指望着他了。”
她的话提醒了乌拉那拉氏,现在父亲和兄弟们被贬为平民百姓,且九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朝为官,这个孩子是乌拉那拉一族最后的希望。
乌拉那拉氏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是,你说得对,他不能有所损失,他不能出事,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然后跟嬷嬷在宫门口等着,步辇一来立刻坐上去,“去养心殿。”
因着事情忙,养心殿里人来人往,皇后的步辇落下后小太监们连忙迎过去请安。
皇后乌拉那拉氏已经没有心里应付他们,被嬷嬷搀扶着,脚步急切地走进去。
刚从殿内出来的安宁一看到皇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毕恭毕敬地打千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乌拉那拉氏望着正殿:“皇上呢,本宫有事要见皇上。”
“皇上正忙于政务,娘娘要不改日再来。”
“本宫要见皇上。”乌拉那拉氏已经听不到安宁在说什么了,眼睛只望着养心殿正殿的大门,不顾安宁的话往正殿走去。
安宁觉得皇后有些不对劲,精神头过于差劲了些。
但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是不可能放人进去的,用眼神示意小禄子,让他带着两个人暗暗地把人堵住,道:“皇后娘娘,皇上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您闯了进去,不仅奴才要吃挂落,您也会遭斥责。”
“要不然这样,奴才先去通禀一声。”
小禄子和两个太监干活麻溜,既不伤着皇后,也让两人无法进去。
皇后乌拉那拉氏只觉得耻辱极了,这些狗奴才,不过是看她乌拉那拉一族式微便在她面前抖了起来。
等她生下皇儿,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她死死掐着嬷嬷的手,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暴虐按压下去,道:“那就劳烦你告知皇上一声,本宫肚子里的皇儿想念皇上。”
安宁拿着拂尘的手动了动,一个还没生下来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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