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过这两个小时是用来教你的。”
易匀星怔了一下,一边懒洋洋地靠在对方怀里,一边抬眸小声问。
“那……”
那你想干什么?
青年的腰线劲瘦,身上的病号服又薄,松松一揽指尖就能透过衣料触到底下腰腹的纹理。
易匀星有些怕痒,路景策说完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以后并不回答他,只是搂着他的手多用了一分力气,他就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去扯对方的手。
“……小路老师就是这么对病号的吗?”
他的手很快被人反制住了。
路景策脸上不露端倪,放在他腰上的手却不那么规矩——明知道他怕痒,依然搂着没松开。
“我怎么对你了?”
易匀星没他脸皮厚,只能磨了磨牙,略过这个话题。
“你还没回答我,这两个小时我们到底——”
“我不是已经身体力行地回答你了?”
路景策腾出一只手去拿了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箱,里面有一些膏药是每天定时要换的。
“学长吃了晚饭以后是不是还没换膏药,也没吃过药?”
“我在看剧本……顺带听了一会儿剧本里的角色常听的歌曲,也看了一点音乐剧,而且我吃完饭才没多久。”
路景策点点头。
“看来不需要我学长自己也可以跟张导聊好角色了——现在换药吧。”
易匀星第一回 接触剧本,大部分神思还停留在里面,反应比平时迟钝一点,现在才意识到路景策打算把两个小时用来干什么。
他看着对方拿药的动作。
报复性的也厚了一次脸皮。
“好啊,换吧。”
他抬起手解病号服的扣子,动作刻意放得很慢。
本来只是腰伤的部位需要贴膏药,解开那边的两颗扣子就够了,但他故意磨蹭地从最上颗的纽扣开始解。
一边解一边懒洋洋地抱怨。
“下午拿手机看剧本看久了,手有点麻。”
所以不是我故意这样的,是手麻了快不了。
青年的骨相清正,一双桃花眼也因为眸色澄澈敛了很多的昳丽。
但是他们两个人私下独处,小狐狸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眉目自然染了一些缱绻。
现在有意“报复”小路老师,青年瑰色的唇微勾,刚喝过药还沾着水珠,外勾内翘的眼眸离流转着狡黠的光点。
并不藏着自己的心思,但却让人一点也没有办法招架。
易匀星指尖上的动作很随意,摆弄了半天连一颗扣子也没弄开——他本来也没想真的解开,而且要是真的解开了肯定过不了晋江的审核。
他低垂着眼睫,目光表面上专注地盯着扣子,其实一直悄悄在看路景策。
看不到小路老师的眼睛,只能看到对方下颌至喉结绷紧了的弧度。
“学长……”
对方唤了他一声,嗓音微哑,像一头温驯的狼在低头碰他的额头。
他在心里暗笑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装傻道。
“嗯?”
“一会儿和张导见面,不许穿这件衣服。”
“当然,等换完药我就换上平时穿的衣服,不然太不正式了,而且我的伤也不严重,明天就能出院了,是不需要穿病号服。”
“不是这个意思。”
易匀星微讶:“那是什么——”
男人修长的指节轻轻按住了他腰腹间的衣服纽扣,轻轻一转,挑开了一角衣衫,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扫过了他贴着膏药、裹着白纱布的皮肤。
“是这件衣服已经被学长揉得皱了——我帮你换膏药,还是你自己来?”
易匀星撑着厚着脸皮,轻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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