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浴室门很快关上,对方穿好了睡衣,头发已经半干了,额前的碎发把眉宇衬得格外深邃俊美。
“我想干什么不是明摆着吗,学长还需要问我?”
他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明明以前他也没发觉出路景策有那么厚的脸皮,怎么,怎么……
“你不用回答了!”
他眼见着路景策走到他床边坐下,“噌”一下扯起被子把自己大半个身子罩进了被褥里,蒙住头闷声道。
“也不许借机亲我!”
可恶,原来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这样操作!
被子被人从外面轻轻拽了一下。
路景策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笑:“这样捂着不闷吗,快点把被子掀开。”
“不闷,不掀!”
“我没打算借机亲你。”
易匀星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他等了几刻,悄悄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脑袋,随后就见到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把他的被子控制住了,旋即又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到了身边。
易匀星:“……你不是说你不打算亲的吗,你言而无信?!”
路景策无辜挑眉。
“我刚刚是没打算,但现在打算亲了。”
五分钟后,青年薄唇殷红靡丽,脸上的神色带着“下次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的羞恼神色重新把自己蒙回了被子里。
任凭小路老师在外头怎么哄他也不肯出来。
“有事你就隔着被子跟我说,没事就回自己的床上去睡觉——把你那床挪回原来的位置,不然万一有其他导师练习生走进来看到这样,成何体统?”
连“成何体统”这种成语都用出来了,看来小狐狸是被逗得不轻。
路景策赖在易匀星的床上没走,略过了青年说的那些。
“学长要跟我说你叔叔的事,忘了?”
“哦……”
易匀星整理了一下思路,忽地发现自己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总不能一上来就告诉路景策“我叔叔很有钱,在国外开公司的,身家也就那么成百上千亿吧”。
他想了想,先从自己高中时第一次见到他叔叔说起了。
“……我料理完我妈妈的丧事以后,在家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回高中继续上学了,有一天一节数学课刚上到一半,班主任就领着一个陌生男人站在教室门口叫我,说那是我叔叔来找我的。”
他回忆着那天和叔叔初见面的场景,自己好像一口咬定对方是骗子,一直要求班主任报警。
“然后我叔叔被我闹得没办法,和班主任一起把我带去了警察局和医院,做了一套DNA鉴定,还让我看了他的户口迁移信息。”
“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叔叔在。办理收养这些手续需要几天,我叔叔就让我先回学校继续上课了,走之前给我塞了一张银行卡——是那种,不限额度的黑卡。”
他到这儿,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委婉,等了一会儿听到路景策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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