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了一下,约定好了明天早上吃完饭就去找导演组提这件事。
抵达别墅,大家各自回房间。
欧阳杨关门时问了他一句。
“星哥,今天晚上你一个住会不会不习惯啊,你要是怕黑怕鬼什么的,可以过来跟我和尹绍挤一挤。”
易匀星无奈勾唇:“我看起来像三岁小孩儿吗?”
“那拜拜啦星哥。”
“嗯,拜拜。”
他快步上了三楼,走近房间关上门,按了卧室的灯。
开关按下距离灯光亮起有两秒的间隙。
在这短暂的两秒钟里,整个房间被死寂的黑暗笼罩,严实掩住的窗帘没有透过一丝月光,鞋柜、桌椅、沙发、床全部被笼罩了深沉的黑暗。
而且因为一整天没有开过暖气,里头和外面的温差不大,冷冰冰的。
易匀星恍惚一下,忽地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答应欧阳杨去跟他们俩挤一下了。
习惯了一进门就有小路老师开好了灯等他,现在独自一个人回来,好像哪哪儿都有些不得劲。
灯光亮起,橘色的光好像也不如平时看着那么暖了。
小狐狸耷拉着耳朵在门边站了一会儿,默默换上拖鞋,去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打开水龙头才发现忘记开热水器了——平时小路老师会给他开好。
潦草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去厨房找水喝,热水壶里的茶已经冷了——平时小路老师在他洗澡的时候会烧好开水放温了等他。
自己烧了一点水喝下,没有什么事做,也不困,他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平时小路老师看的书,上面还有对方的字迹。
小狐狸盯著书愣愣看了几分钟,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目光落到书上干涸的墨迹时倏然意识到。
自己还是没有控制住,开始想念他家小路老师了。
易匀星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他把书轻轻放了回去,缓步走到床边铺好被子,关掉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了床头一盏微弱的橘灯。
两张合并起来的床现在他一个人躺着,显得过分宽敞,路景策的被褥叠得规规整整的,连同那半边的床单都染了夜间的凉意。
睡吧。
睡觉解千愁。
一觉醒来明天去练习室练舞,忙起来了就不会想这些了。
青年把大半张脸埋入了被褥和枕头,放在被窝里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一角被子,阖上眼积蓄着睡意。
一只羊。
小路老师。
两只羊。
小路老师。
三只羊。
小路老师。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数羊的法子没用,青年无声地叹了口气,竭力把脑海里乱入的小路老师驱赶走,没睁开眼,只是墨如鸦羽的眼睫扑闪了几下,在皮肤上落下了很淡的阴影。
他又恢复了以前半蜷着身子睡觉的姿势,不想把手脚探入任何一处没被体温暖到的冰凉。
原本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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