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太孙妃恩爱。”
夫人们私下闲聊,对突然回京也没什么起疑的。住了一个月东西也多,下人们连忙收拾,不过众人也没嫌麻烦,也是想回家了。
殊不知京里皇宫闹翻了天。
周显听探子回报,事败了,不由失望。幕僚一一追问,听的详细,抚着胡子笑说:“此乃天助大公子。”
“哦?此话怎讲?”
“慎郡王负伤离开的别庄,整个别庄谁能对慎郡王动手?正院虽然打探不到消息,但慎郡王没在别处受伤,只能是正院了。”
“那就是黎南珠夫夫俩动的手?”周显也没想到,黎南珠大胆至此。
幕僚说:“不管是太孙还是黎郡王,反正两人一体。大公子,效果比原先预计的好,咱们要的就是坏太孙名声,太孙对亲叔私下动武,与皇后也离了心,有皇后吹枕边风,那黎南珠这等不敬皇家颜面,想必元和帝此事也会心有芥蒂……”
周显听着听着,眼神阴毒起来,幕僚还给他从长计议,挑拨离间,坐看几放内斗,但周显想到了一件大事,至关紧要的大事,若是成了,还用等数十年?
若是败了,那才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光武一脉子嗣互相残杀,他们正好借机扶持自己人上去。
此事歪打正着,才是至关紧要一步。
“若我说,慎郡王与太孙相斗,元和帝暴毙呢?”周显逼近幕僚,“生死难料,先生你说,谁做替死鬼最合适呢?”
幕僚千想万想,没想到周显是要弑君,当即吓得不会言语,可他既是上了周家大船,家中一脉男女老幼都握在周家手里,哪怕此刻已经后悔,已经惧意,也表现出镇定来,只是额前冷汗滚落,却思索一二,断言说:“大公子,此时不好早早下赌注,若是此事之后,慎郡王上风,那弑君的自然是慎郡王了。”
“反之亦然。”
谁占上风,谁得天下百姓之心,那便是弑君杀父/皇爷爷的不肖子孙,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这样的人,如何能坐上皇位?
周显得到了心中答案,便收了威逼,哈哈一笑,说:“先生说的是,先生大才。”
幕僚不敢擦冷汗,却还想:“但是大公子,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咱们别替他人做了嫁衣。”
“我要光武一脉,互相内斗致死致残。”周显阴戾道。
幕僚道:“若是大公子想速成大事,可扶持傀儡,先稳定了朝中,握了权势,其他的不出三年……”
这是自然。
周显也想过,这是最快捷的法子了,他其实已经想到傀儡最佳人选——那位生母卑微,又被元和帝厌弃的九皇子。
出宫建府都没得个封爵,这段时间,他派人故意欺凌九皇子府上杂物,内务院也有他的人,到时候再出手资助——最好是九皇子侍妾是他周家女儿。
如此更好。
这边算着机关,宫里元和帝见儿子褪去衣裳,满身的鞭痕,皮开肉绽,皇后更是哭晕了过去,嚷着要圣上还炎儿公道,他们母子被黎南珠如此欺凌,不如她撞死算了。
可见皇后是不死不休,真气狠了。
元和帝却觉得不对,南珠是骄纵些,但为何要对炎儿动粗?
“无缘无故的,他为何打你?”
这话一问出来,旁边皇后先肝胆俱裂,哀嚎质问:“此时了,炎儿那伤,圣上你是看见了,都此时了,圣上还想偏疼黎南珠,是不是要黎家骑在皇家头上才可,圣上就如此怕黎家不成?”
话说出口,永双殿气氛都骤降。
刘禄宝立在圣上身侧,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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