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什么?”
江叙看了他一眼,拎着钵仔糕走向厨房。
狭长的反射弧终于转回来,被晾在门口的沈方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是不是让我换鞋进屋!”
江叙从包装袋里拿出来一个钵仔糕咬了一口。
钵仔糕的口感要比江叙想象中更好,清甜软糯的软糕晶莹剔透,配合糅绵甜香的红豆,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弹牙,在唇齿间留香。
口腹之欲骤然被满足,他看了看剩下的钵仔糕,突然觉得有点儿幸福。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已经完成了任务的热心外卖员沈先生有点多余。
于是他拿着剩下的半块钵仔糕退回门前,“再问你就出去。”
沈方煜从善如流地闭上嘴,换上了江叙指定的拖鞋。
“好吃吗?”他随手拿起江叙放在玄关上的免洗消毒液擦了擦手。
江叙点点头,把包装袋递给他。
“你吃吧,”沈方煜说:“我不爱吃甜的。”
江叙看着他,手没收回去。
对视片刻,沈方煜败下阵来,拿了一块囫囵个儿地咽下去,江叙还在看他。
他沉思了片刻,睨着江叙的神色试探道:“挺好吃。”
江叙的目光有了点温度。
沈方煜了然地换上极其浮夸地语气,用尽毕生词汇量夸了夸钵仔糕的美味,终于看到江叙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然而,当他看见江叙一个接一个轻飘飘地吃完了巨大一袋钵仔糕,转头问他还有没有的时候,沈方煜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够了解江叙。
早知道不送司机那么多了。
眼见着沈方煜沉默,江叙也知道应该就这些了,他去洗了个手,才觉得有点撑,他擦了擦手上的水,靠在门边打算站一会儿消消食。
“你怎么全买的红豆?”
“你不是喜欢吃红豆味吗?”
江叙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俩每次经过那店,你都盯着红豆的那副图看半天,我又没瞎,”沈方煜随口道:“这点儿观察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大夫。”
江叙的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哎累死了,大晚上的,你可真能折腾。”沈方煜伸了个懒腰,他一路打车从医院到钵仔糕店,买了钵仔糕之后又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完又开车过来,路上全是跑的,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还好他家里还停着一辆车,不然这么晚还真不知道好不好叫车。
他站起来去拉行李箱,“你卧室在哪儿,我把箱子放过去。”
江叙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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