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了出去。
遭受无妄之灾的沈方煜躺在沙发上,非常不甘心地打开通话记录,打算看看是哪个好朋友害得他被迫睡沙发。
然而那个手机号没有备注,只显示号码来自国外,沈方煜拨回去,显示已经关机了。
“诈骗电话吧?”
沈方煜相当郁闷地睡了一整晚,就在他琢磨江叙最近孕期这个脾气是不是越发离谱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那个让他被迫睡了一夜沙发的“好朋友”。
次日傍晚,济华医院妇产科2号办公室的门被骤然推开,热情洋溢的棕发男人一眼就认出了沈方煜,神采飞扬地打着招呼道:“沈!”
“艾伯特?”沈方煜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个名字,办公室里的众人都纷纷望向这个外国男人,很显然,艾伯特这个名字他们都不陌生,前不久,他们才刚刚观摩了他的手术。
注意到大家投来的目光,艾伯特绅士地笑了笑,然后对沈方煜说:“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Z国是我环球旅行的第一站。”
见到沈方煜有些疑惑的目光,艾伯特欣欣然地点了点头,快乐地耸肩道:“你猜的没错,贝克先生醒了,并且已经离开了ICU,所以我现在是自由人了。”
他看了眼办公室的表盘,“不出意外,还有半个小时,S国的发言人和贝克先生就会一起对大家做出完整全面的交代……至于我,我的责任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想休息休息,调节一下我那差点破碎的心。”
*
江叙回办公室的时候,明显发现今天的办公室要比平时热闹许多,大家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显得十分热情。
他瞟了一眼沈方煜空着的座位,问于桑:“怎么了?”
“S国那个病例救活了!”于桑把手机上的报道给江叙看,“据说是因为血栓差点没救过来,现在估计再过阵子就能出院了。”
S国的报道词相当不谦逊,一直强调事发突然手术难度高,又数次表示他们的政府和医疗部门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才让患者恢复了健康,倒是没怎么提到做手术的艾伯特医生。
不过显然,就算他们不提,济华医院的医生们依然会记得这个名字。
“而且刚刚艾伯特医生居然来了我们这里!”于桑说:“他还说他要来咱们国家旅游。”
“艾伯特?”
“对,”于桑说:“他好像和沈方煜很熟,刚我听艾伯特好像还在约他晚上一起吃饭,还说他给沈方煜带了礼物。”
江叙忽然想起来昨晚那通电话。
因为艾伯特的手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没有刻意记过他的声音,昨天一时也没听出来电话里的是谁,这样想来,或许给沈方煜打电话的就是艾伯特。
江叙掐了掐眉心,为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的脾气反思了一秒。
“他们去哪了?”
“休息室吧,”于桑说:“沈方煜衣服都没换,应该没走。”
休息室里,艾伯特接过沈方煜递给他的咖啡。
“你为什么不加糖?”艾伯特撇了撇嘴,“你不觉得这很难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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