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她的理由都找得这么敷衍。
苏稚杳微恼,一口气敲了好多个问号甩过去,每个问号都拆分成一条短信,颇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或许是她吵得不可开交,贺司屿不得不及时回复她:【开会,别闹】
除夕夜还开会……难道他人在国外。
苏稚杳忽觉自己此刻的行为不太通情达理,安分下来,不自觉地揣摩起他说“别闹”这两个字时的语气。
是不耐烦的,还是温柔的?
肯定是不耐烦,他每次对她都那么冷淡。
苏稚杳压着被子躺回去,身子蜷起来,郁悒回:【哦……】
甚至连想象她都想不出贺司屿温柔会是什么样,想着想着,还不小心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阵哭闹声中。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的露台传来的,隔着玻璃门若有若无,但苏稚杳还是被吵醒了。
大约今晚上温竹音委屈了,父亲在哄。
不过很快就没了声。
这里是苏家老宅,奶奶眼皮子底下,七八房亲眷的耳朵都听着,温竹音有再大的怨艾都得装装样子,不敢闹大。
苏稚杳没在意,只是又想到苏漫露那个眼神,心绪莫名有点不安。
手机滑落在枕头边,苏稚杳摸过来想看看自己睡了多久,先看到了贺司屿的短信。
时间是在半小时前,他问:【银行卡号】
苏稚杳呆滞住,才从惺忪睡意中慢慢清醒过来,这人还当真想要还她钱了。
五百块在这圈子里都抵不到五分,苏稚杳不信贺司屿看不出她真正的目的,除非他就是真心实意地准备和她两清。
胸腔里一股子不明不白的别扭。
良久不知作何反应,苏稚杳直接回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有等太久,对面接通了。
他好像在看书,电话里有窸窣的翻页声,混着信号杂音的还有他沉静的呼吸。
明明就在,他却不开口。
他不先开口,苏稚杳也不开口,秉住气暗暗和他较劲。
过了十几秒,贺司屿大概是觉得幼稚,不和她相持,低沉出声。
“说话。”
手机贴在耳畔,男人的声音一出来,苏稚杳耳窝一痒,手指头跟着酥麻了下。
他的嗓音是有厚度的,带着鼻息间淡淡而慵懒的气音,没什么语气,但透满成熟男人的质感和魄力,听得人多巴胺涌动。
苏稚杳滚进被子里掩住半张脸,侧躺着,没坐起来,光听声音她就浮想不已。
如果哪天她生气了,他用这样的声音温柔一点哄哄她的话,她再气可能也坚持不到两分钟就原谅了。
苏稚杳突然忘了自己刚刚在不舒服什么。
“嗯……嗯?”她装傻,拿出毕生演技,刚睡醒一般,迷迷糊糊问:“贺司屿?”
贺司屿不作声。
苏稚杳没管他,自顾往下演,软着声说:“我玩儿手机,玩睡着了,按错号码了……”
贺司屿不明意味淡呵一声,语调不紧不慢:“你的手指得多有本事,连着区号十三位数,偏就一路拨到我这来了。”
“……”
这理由是挺馊的。
苏稚杳知道自己不占理,支支吾吾思索须臾,强辨道:“弹钢琴的手,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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