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烟灰的姿势,偏过脸瞧住她:“苏小姐,我是男人,并且身体健康。”
二十岁到底还是个纯情的小姑娘,苏稚杳听得半羞半窘,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双颊倏地烫红起来,支支吾吾:“我那是等得困了,你就不能、不能叫醒我吗?”
“我当时很醉。”他神态自若。
胡扯。
苏稚杳嘀咕:“明明记得清楚。”
“原本不一定。”贺司屿生出点从未有过的心思,想要逗弄她:“但你故意留衣服提醒我,很难不印象深刻。”
苏稚杳吓一跳:“我……”
欲反驳,半晌想不到正经理由,苏稚杳索性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涩着声怨怼:“就是要你不能抵赖。”
贺司屿被她惹得低笑了下。
“抵什么赖?”
苏稚杳转开目光不看他,别有几分底气但声音很小:“调戏我的赖。”
“是么。”他一双长眸似笑非笑,不急不徐问:“如何调戏的?”
苏稚杳微微不悦:“你没忘还问。”
贺司屿从容地回应:“证据呢,没有证据,我完全可以否认。”
苏稚杳不抗激,闻言一把搁下咖啡,定定瞪住他:“你叫我宝贝。”
说完见他不语,只是慢悠悠抽着雪茄,苏稚杳心里头委屈更甚,恼嗔:“你刚刚也叫了,难不成还要我学语气给你听?”
笑望她一眼,贺司屿薄唇翕动,声音在吐出的薄雾中轻轻响起,有着和那晚同样的语气。
“宝贝。”
倏地,苏稚杳感觉自己心脏停止跳动。
在她懵痴的目光下,贺司屿低下头,脸压她近了,话也听得更清楚:“宝贝。”
脊椎过电到全身,苏稚杳四肢麻住,绷着动也不能动,神游太虚般发出一点微弱的疑惑。
贺司屿弯了下唇角,头再低一些,唇近到她耳旁一寸,又低着叫了她一声:“宝贝……”
他的声音自带一种让人致幻的迷离感。
苏稚杳耳垂的每个毛孔都跟着颤栗,腿脚一软,没坐稳滑下沙发,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耳朵红透了。
眼神茫然,缩在那里愣神,像一只张牙舞爪完后,犯怂的猫。
贺司屿不紧不慢直起身,靠回沙发背,淡笑着问她:“满意了么?”
苏稚杳已经不会说话,像是被收拾服帖,低眉垂眼着,不再闹腾,终于安分下来。
“我后日的行程在京市。”见她乖了,贺司屿没再使坏,认真问她:“你是要再留着,还是同我一道回?”
“回……”苏稚杳小声。
她得要练琴,准备萨尔兹堡国际钢琴比赛。
在港区三天,苏稚杳再回到京市后,乌龙的风刮得更大。
尤其她还是跟着贺司屿一起回的。
昔日圈里无脑追捧着她的人,如今都清一色明哲保身,急于和她撇清关系,生怕触了贺司屿的霉头。
苏稚杳不想澄清,也没必要澄清,她又不是刚知道这个圈子里情分的虚假,过去还愿意演一演,现在连演戏的耐心都没了,正好借这回的乌龙事件,减少那些无用社交。
苏柏得知她安全回到京市,当天百忙中抽空到梵玺,但被苏稚杳闭之门外。
“杳杳。”苏柏敲门,无人回应,他只好一通电话打过去。
苏稚杳倒是接了,隔着一扇门和他讲电话,开口就是凉凉一句:“还活着。”
“杳杳,爸爸这两天想过很多办法,实在是……”苏柏语气很急:“他有没有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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