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扭了下,人竟是酥软得使不上力。
不等她反应,下一秒,额头又撞到一片硬朗,苏稚杳迟钝地愣住顷刻,忽地掀开睫毛。
眼前是男人漂亮的肌理。
睡迷糊了,苏稚杳眨眨眼睛,思绪渐渐从朦胧到清晰,昨夜的幕幕情景在脑中回温。
但她比过去任何一次醉酒都要懵。
“贺司屿……”苏稚杳叫他,怕叫响了梦醒,他要消失,声音很轻很轻。
贺司屿阖着眼,手臂被她的脑袋枕着,闻声,他抬起另一只手臂,将她搂过去。
“嗯?”他透出慵哑的鼻息。
苏稚杳指尖轻轻触在他胸膛,脸贴着他温温热热的身体,绷紧的心微微松弛。
她再唤:“贺司屿。”
“嗯。”他不厌其烦地答应。
此时此刻,苏稚杳才清楚意识到,这场缠.绵悱.恻是真实的,不是梦。
苏稚杳唇边抿起笑意,混着刚睡醒的鼻音,娇声娇气:“贺司屿。”
贺司屿轻轻笑了下:“我在。”
苏稚杳抱上他腰,黏人地往他怀里挤了挤,贺司屿顺势拥实了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还好么?”
苏稚杳没经验,对于男人事后还要问感受的这个流程,有些始料未及。
当真去回想昨夜,忘了折腾到多晚,总之后来她疲乏得不想动,是他抱她到浴室,里里外外伺候她,但怕她着凉,给她要来睡衣穿上。
苏稚杳脸红着,支支吾吾:“嗯、嗯……”
贺司屿唇角翘着笑痕,微叹,轻轻摸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廓:“哭成那个样子。”
“谁让你……”苏稚杳耳朵也热起来。
她不说了,偏他故意问:“我怎么了?”
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坏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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