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十二月才是真正灭顶的末日?
夏意感觉到右腿被缠得已经血脉不通有些发麻,隐隐的像针扎似的痛。夏意顿时醒神过来,看着那排列完美的银色鳞片叹气。
其实活十年,跟活一个月,对他的区别不是很大。
他没什么愿望,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说到喜欢的话,塞壬不就在眼前?末世威胁下还活着的人,最没追求的大概就是夏意。
迷迷糊糊想着,意识也逐渐沉寂下来,陷入梦境之中。
很离奇,这次不是疗养院,也不是蔚蓝的大海,而是他的家。
夏意站在门口放着鞋架的地方,有点迟疑的看着手上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剧本,随手就搁置到了透明玻璃的茶几上,客厅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这个“家”一直都是冷冰冰,装饰也都是黑色,灰色。
压抑,又毫无暖意。
夏意有点迷糊,人做梦的时候有时候奇怪的有点理智,有时候理性清醒的又不完全。感觉自己原来是在睡觉才对啊,那么这就是做梦,然后愣愣看房间,梦到家你说能做什么?太熟悉反而手足无措。
梦境通常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变化,迥异于正常范畴的变化。
夏意听到了盥洗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好像有谁开着龙头在洗澡似的。
人在梦里的反应是神使鬼差的,又或者刚刚想到是人在洗澡,就诡异形成了真的有人闯进来,古怪的在自己家里洗澡的梦境走向。
夏意推开门,热气迎面扑来,他有些不适应的偏头,极力想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脚下一滑,慌乱之间伸出去的手去没抓住任何东西,腰间骤然一紧,一双手牢牢的禁锢了他的动作。
然后梦境就混乱了,游离在身躯上的手指,落在脖颈与唇间的细吻。
他打算推开想看清楚,但一点力气都没有,梦魇就是这样,恍惚间开始觉得很熟悉,但就是睁不开眼睛,也想不起到底是谁。
大概是热水的温度,或者是盥洗室原先的水蒸气,炽热的温度近乎发烫。
膝盖好像被什么握住,有温凉的手指熨帖着,逐渐往上滑…
夏意开始觉得不妙了,他竭力想挣脱出这个诡异的梦境,但他那有等于没有,连挣扎都算不上的反应别说奏效,反而加剧了肆掠的随意。这种喊不出来,又动不了的感觉极度糟糕,尤其愉悦的快感中夹杂有明显磨砺的细微痛楚,夏意不由自主的想合拢双腿,可是膝盖往上的右腿连知觉都没有,还有针刺似的酸麻。
越来越热,迷糊的意识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盥洗室的墙壁呢?地砖呢?磨砂玻璃门怎么也碰不到?
等等,他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夏意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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