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题圆润的后脑勺转了半圈，清澈但恹恹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陈页。
陈页笑：“吃不吃？就剩一颗了。”
江题当然吃。
他伸手去接桔子糖，但可能陈页嫌他墨迹，直接把糖喂进了他的嘴里。
江题没料到他这个举动，嘴唇不小心浅浅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头。
虽然只有一瞬。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都怔了怔。
江题难得尴尬到别扭地错开眼神，脑袋继续往窗外探，耳朵隐隐发烫。
谁知片刻后，陈页又把自己没穿上身的外套盖在了他肩上。
江题短暂地迷惑了，回头看陈页，发现这男人神色如常。
街市风景在倒退，衣服外套上没有酒味，有的是男性钟爱的冷木香，淡淡的，闻着脑袋一下就不晕了，翻江倒海的胃感觉也渐渐平息。
江题确定了，原来煞笔是自己。
俩男的而已。
想那么多做什么？
况且陈页还是只狗比。
江题把陈页的外套穿上，把兜帽也戴上，往椅背上一靠，双臂环胸，一整只在黑夜里就很冷酷。
***
江题的微博一夜之间涨了五万粉，贴吧、论坛和社区话题广场上全是“Wither”。
Wither牛批！
Wither证道成功。
如果看待Wither在预选赛上的表现？
夸他的有，质疑他的也有。
不过有一件事成为了公知——Wither绝不是菜逼。
不是菜逼，又长得好看，江题的名字渐渐在各大社交平台的电竞板块刷屏。
战队经理高兴坏了，终于给江题敲定了直播开播日。
开播那一日，江题在走廊上碰见了花玄。
只见那人拖着行李箱，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看见了他，本就不佳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
江题朝嘴里丢了片口香糖，然后倚靠着墙壁，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和那人对视着。
亲身在预选赛上目睹这个少年的表现，花玄即便再不甘心，此刻也认了。
他苦笑：“行，算你厉害。”
江题嚼口香糖。
花玄的眼神突然变冷：“不过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是早是晚，总会有一天的，所以你也别太得意。”
江题吐了个小泡泡，开口道：“不会的。”
花玄冷嘲：“你以为你能打一辈子？”
“不能。”江题，“但我不会嫖。”
“……”
花玄气急败坏地扛着行李走人。
花玄走了没多久，陈页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
陈页揉了一把少年额前那撮挑染的红色呆毛，欣慰道：“少年有理想，民族有希望，国家能富强。”
江题：“……”
江题插兜走人，一点都不想和狗比说话。
***
江题有点意外。
开播短短不到十分钟，上百万网友涌进他的直播间，人气和热度眨眼间就冲上了热榜。
并且，他的贵宾席上，挂着清一色的职业标，包括但不限于：EOG·Pray，W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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