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脸皮抽搐:“不行,我要去找老四。”
“不准去!”祁老爷子怒吼了一声,“你想去做什么?!”
祁三眼神狠戾:“爸,必要时候,要舍小家顾大家,这可是您教我的!”
祁老爷子气得手都在抖:“那是你亲弟!你就是太过无情狠毒!所以我才不敢把公司全部交给你!”
祁三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下:“爸,您总是说我狠毒,但是您不要忘了,我是您的种,我的狠毒都是遗传的谁?”
他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您对白家动手的时候可是比我还要狠。”
祁老爷子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祁三走出这栋房子,前往另一个方向。
祁三让司机开车前往祁修镇住的洋房,在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洋房前。
祁三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他今天只是来试探一下祁修镇,如果对方真的势必要拖祁家下水,那就别怪他到时候无情了。
祁三迈着冷漠的步伐下车还没走近,就闻到风中传来一阵芍药花的清香味,这香味很淡,但是祁三的脚步却顿了下。
白郁灵都已经死七年了,老四的花园中还种着白芍花,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祁修镇像是早知道他会来,他坐在前院的花园中,前方是一块画板,正一边看着花园中的芍药花,一边姿态悠闲地拿着画笔在画板上落笔。
他静坐在花园之中,芍药花在他身旁盛开将他包围。
这本来是极富美感的一幕,但是因为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花园中,再加上气场冷凝,让这分外柔和的画面没有丝毫美感。
祁三的步伐停在围栏处,对着里面说道:“老四,开门。”
祁修镇轻飘飘地抬眸看了祁三一眼,他长相俊美,是传统的单眼皮,但是眼尾上扬透着几分锋利,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外貌极具有攻击性,此时在花园中不言不语的模样气势惊人,他没主动开口说开门,站在一旁的佣人都战战栗栗的不敢前往门口去给祁三开门。
就连祁三都在祁修镇的视线下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拿出兄长的做派,皱了皱眉说道:“将客人拦之门外,你就是这样对待兄长的?小时候学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祁修镇没理他,轻描淡写地将画板上的白芍花完成最后一笔,在祁三面露不耐的时候才放下笔,拿起一旁佣人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掌心,这才看向祁三。
祁三恨得要死,明明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棋子,这架势却端的比他还足。
但是偏偏,从小到大的继承人培养方式让祁修镇就算做出这样无礼的动作,都有种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气质。
祁修镇仿佛完全不在意祁三的不满,他不急不缓地开口:“有事?”
祁三:“我来看看弟弟,还非要有事才能来?”
祁修镇定定地看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没丝毫笑意的笑:“那不然呢?你跟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瞧你这话说得,就算你现在对祁家来说再怎么没用,我也不至于跟你没话说吧?”祁三笑眯眯的,说话却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你手上现在如火如荼的项目还是早年我做下来的,你不过是坐享其成,现在也能嘲讽我了?”祁修镇叹了口气,没跟他继续口舌之争,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今天天气不好,送客,三哥慢走。”
他一言不合都能把祁老爷子撵走,更别说祁三了。
祁三深吸一口气,心想自己的本意是来打探祁修镇对于祁家的态度,现在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好一个祁修镇,既然这样,那就别他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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