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他委托朋友替自己要钱,但是朋友去了一趟之后,欲言又止地说道:“他说,虽然说了会给你这钱,但没约定好什么时候给,他说自己现在没钱,让你二十年后再去要……”
许益民猛地一怔,他吼道:“把调解书拿来我看看!”
朋友把调解书递给他,他一看之下差点晕了过去,这份调解书上果然没说具体的时间,只含糊其词地说会给,但是怎么给,什么时间给却一个字没提。
许益民回想起那天签调解书的时候,在这五十万的刺激之下,他一脸兴奋的只匆匆看了一眼,满脑子都在想这钱到手他要拿来做些什么,压根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他当时的眼中只看到那白纸黑字的五十万,至于其他的陷阱,他被冲昏了头脑没多看,也看不懂。
许益民怔怔地看着这份调解书,觉得自己已经好了的屁股又开始痛了起来,他这是白给人搞了?并且还丢失这么大一笔钱?
他气急败坏地将那份调解书撕成碎片,他朋友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而劝。
许益民这个朋友早年和他一样是个混人,但是后来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以前的那些坏习惯也就都收起来了,并且成家立业之后,一心只想给老婆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更是努力工作,从来不瞎搞。
他听到许益民这事的时候,又是叹息又是庆幸,叹息许益民这样下去迟早会进去,又庆幸自己还好及时改
邪归正。
他最后看了一眼许益民,低声说道:“我家那口子还不知道我帮你跑这一趟的事,老许啊,她不让我跟以前的那些朋友继续玩了,以后咱们以后就断了吧。”
在许益民有些呆滞的眼神中,他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好好改造改造,说不定出来之后还多了个踩缝纫机的技术呢?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做人!”
他这话是好心安慰,但在许益民听来无异于赤/裸/裸的讽刺,他对着这唯一的朋友骂道:“滚!”
在朋友离开后,许益民靠着墙,滑落在地上坐下,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就因为那个搭讪吗?
一切都源于那个搭讪,如果当时他没有缠着耿芸芸,没有追着耿芸芸,没想着对耿芸芸做那些事,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许益民在这刻,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后悔。但是已经晚了。
耿芸芸将这事全权委托给律师之后,从花店买了一捧花,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公墓门口。
这个公墓占地面积很大,里面是一排排整齐却森然的墓碑,如果是以前的耿芸芸一定会感到害怕,压根不会从这附近路过,但从那天她被鬼救下后,心里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人有好有坏,鬼也是如此,对于救了她的那个女鬼,她一定要郑重道谢。
公墓门口的安保室内坐着一个喝茶的大爷,这大爷看到耿芸芸拄着拐杖前来不由好心多问了一句:“小姑娘,进去方便不?要不要我搀着你?”
耿芸芸听到这话内心暖洋洋的,她笑呵呵地说道:“大爷,我一个人就可以啦。”
因为不知道女鬼的名字,耿芸芸也没办法和大爷询问那女鬼的墓碑是哪块,只能先进去再说。
耿芸芸的打算很简单,既然那女鬼能显形,那她就一排排地喊,她如果愿意出来那再好不过,如果不愿意出来,她就晚上在那个巷子口多烧点纸钱。
耿芸芸刚走进墓地,就听到一道声音:“鱼哥,你快来,兰姐的墓碑就在这。”
紧接着响起的是另外一道无奈的声音:“你们是不是疯了?哪有给鬼驱邪的?”
这两句对话很简单,但“鱼哥”“给鬼驱邪”这些词却让耿芸芸一愣,下意识地从记忆库里扒出来一个人——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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