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天哭到嘴唇都在颤抖的模样,声音软了下来:“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我们之间就算扯平啦。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从来都不后悔救你,我、真、的、从、来、都、不、后、悔。”他一字一顿加重最后一句话,然后语气清扬,又变得欢快起来,“小天,带着我的那份好好研究课题,以后也不要再悄悄躲在被窝里哭啦!不管过去多少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要再自责啦!”
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既有着七岁的童真,又带着几分成熟的诚挚祝福:“小天,再见啦,祝你以后的生活一帆风顺。”
小天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量,窗口的灵柩照进来刺眼的太阳,因为太过刺眼,让他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一边哭一边说:“不是我想哭,是阳光太刺眼了。”
张金利斜靠在门口处的墙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突然有种想抽一支烟的冲动。事实上他是一个从来不抽烟的类型,但在此情此景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只有烟酒才能纾解自己心中这特殊的情感。
他没有进去,只是抬头看着蓝天白云,低声说道:“真美啊。”
小健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的,也抬头看了眼天空,对张金利说:“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个小娃娃!”
张金利面无表情盯着那朵神似小孩子的白云,下意识想到自己不能生育的悲痛事实,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这个夏季依然炎热,但吹来的暖风似乎都带着七岁的味道,他和小天也终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只不过……张金利有了其他的忧愁。
“然后呢?”听到这陈苏然追问道,“小天现在怎么样了?”
张金利推了推眼镜:“他现在挺好的,婚姻幸福,儿女双全。”
并且去年两人还见了一面,小天带着老婆孩子到国外旅游,路过他城市的时候顺便约他出来吃饭。两人在外面的餐厅吃饭的时候小天喝高了,还吐出了自己藏在心里很多年的话。
他说自己知道那天梦到的不止是梦,是小健真的在他身边。
张金利有些惊讶,难不成小天也拥有了天眼?
小天却醉醺醺地说:“我后来
不是在村里待了两天吗?有天夜里我出来上厕所从你房间经过,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当时的张金利在房间里对小健指指点点说道:“你跟我去帝都后还想要直接去大学读书?”
小健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小天都说自己有导师,我也想找个牛叉的导师。”
张金利被气笑了:“小天有导师是因为他读书了十几年,你呢?你3+4算清楚了吗?”
小健扑到他身上恶狠狠说道:“劝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九九乘法口诀表都背熟了!”
张金利笑出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呀!”
小健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的在夸奖还是意有所指,在房间里鬼哭狼嚎,说什么都要去上学,最后还是张金利说先送他去小学他才罢休。
然后两人又提起小天的心结,张金利语气欣慰:“小天被你入梦安慰后这两天明显开朗许多。”
在门外的小天愣愣地听着里面的说话声,他听不到小健的声音,但是能听到张金利的自言自语。
什么小天都说自己有导师、被你入梦安慰后……这些话让他神情怔楞,脑中浮起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他就说那个梦怎么那么奇怪,梦中的小健仿佛是专门为了来开导他而出现的,原来那不是梦,是小健真的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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