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成天仓促又慌乱地说了句没什么,然后擦干净眼泪,说自己太困了明天再打给她们。
电话那边的几人没有察觉到异常,叮嘱他要好好休息,明天抽空打电话再详说。
赵成天在挂断电话后满心的悔恨,因为他知道,等他下次再打给家人电话时就不是抽空说这些事情,而是另一个会让家人茫然又崩溃的事情。
明文华瞥了他一眼,觉得这通电话带给赵成天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赵成天的性格,和他说大道理没用,跟他说要努力没用,但是这种倔强又死犟的人却会因为家人的温情软语彻底卸下心房,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赵成天慢慢地蹲在地上,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明文华得凝神细听才能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我应该再努力一点的,我总想着大姐二姐在农村思想保守,现在看来,思想封建的原来是我自己。”
明文华沉默许久,他踢了赵成天的屁股一脚:“你只是嘴上说着要拯救你大姐二姐,但一让你付诸行动,你又觉得这条路太过艰难,所以摆烂怨天尤人。但是你大姐二姐悄悄扛着一切就等着一个爆发的时机,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她们勇敢又坚强,自己跳出泥潭先不说,还想着拉你一把——反观你呢?你就是个孬种。”
赵成天被明文华这一脚踹得脸朝下躺在泥土上,他听到明文华的这番话就跟死了一样,再都不见之前伶牙俐齿的模样,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明文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成天屁股上的脚印,有些厌恶又有些解气地说道:“我不用再缠着你恐吓你惩罚你,因为你家里的这个电话会让你永远活在悔恨中。”
赵成天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良久后,传来他压抑又悲痛至极的呜咽声,他将头重重砸在泥土上,哭得浑身颤抖。
打完电话的王律就站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他又抽了一根烟,还给鱼西递了一根烟。
靠在树上看着那边情况的鱼西婉拒:“不抽,会得肺癌。”
王律:“……”
他又将烟默默收回,然后自己猛吸了一口也掐了,他都怕鱼西是在意有所指,说他以后会得肺癌。
在王律将烟掐灭的这个时间内,他听到鱼西的手机传来一道滴的消息声音,然后鱼西拿出手机脸上带着笑回了条消息。
左澜:还没回来?要我去接你吗?
鱼西:快了,在路上,就要到小区门口了。
左澜:……你在骗鬼呢?
鱼西回了个可爱的颜文字,然后将手机收起来。
王律看着鱼西脸上的笑,有点好奇问道:“左先生发的短信?”
鱼西点头,他叹息道:“你个单身狗肯定不懂有家室的痛,哎,左澜哪都好,就是太粘人了,一会儿不见都能发八百条短信。”
“……”王律无语,“八百条短信?你还能再夸张一点吗?”
他有些嫉妒地看着鱼西:“有家室了不起啊!”
鱼西理所当然地点头:“了不起。”
王律表示无话可说,果断换了一个话题:“你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
并且还这么巧的和他撞上。
鱼西想起自己这次出来的原因也有点哭笑不得,他想了下前因后果,对王律说道:“这件事说来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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