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德快气死了,他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景经业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这几十年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着如果和你遇到,该用什么态度和你聊天。”
萧修德懂了,也就是说,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见面怎么骂他?!
鱼西和涂然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尤其涂然,看八卦看热闹的神色连围巾都遮掩不住,看样子恨不得摘下围巾看个痛快。
阮心香着实无奈,她看了萧修德和景经业一眼,叹了口气,随后又看向鱼西:“鱼同学,我知道可以把鬼留在身边,不过我也觉得老萧既然已经去世,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
鱼西颔首,他压下自己微扬的唇角,尽量平和地说道:“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还要看你们,你们商量好跟我说就行了。”
鱼西又把难题丢了回去,这种情感问题他一贯秉承着只看不插手的原则。
阮心香的声音温和:“萧修德、你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应当是了解我的。景经业,虽然我们许久未见,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对我的脾气有几分了解。”
萧修德和景经业同时安静,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阮心香。
阮心香在两人的视线中略微停了下,随机又笑着说道:“我已经打算把这边的房子卖了跟女儿出国,这事我暂时还没对外说,只有女儿和鱼同学知道。”
萧修德一怔:“那我呢?”
阮心香笑吟吟的:“自然是去地府投胎。”
景经业也有些发怔:“那我呢?”
阮心香脸上的笑淡了些,最后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已经错失的缘分,又何必再纠缠呢?”
萧修德和景经业都不说话了。
这个结果他们难以接受,但细细一想这是阮心香能做到的最好结果,并且这个结果明显倾向于萧修德的立场,虽然萧修德已经离开,但她也没有选择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再续前缘。
唯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景经业了。
一直咄咄逼人的萧修德反而迟疑了:“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照顾你,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虽然没那么大度,但也从他手上把你抢过来几十年,让他几年也没什么,再说了,他细心,能照顾你的话我也放心。”
景经业倒是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阮心香。
阮心香摇头,不再聊这个话题,她对萧修德笑了笑,温声说道:“等我出国后,这一别可能许久不会相见,下次相见大概是我也去下面,既然如今机会难得,也给女儿打个电话吧,在你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女儿一直没能走出来,她从小最亲近你。”
萧修德被这简单的几句话说得眼眶泛红,当下也不再纠结那些过往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好。”
阮心香给女儿拨通电话,萧修德走到阮心香身边,同时等着女儿接通电话。
景经业的神色极其落寞,他看了眼阮心香和萧修德站在一起给孩子打电话的画面,心口突然蔓延出一股说不清的空虚。
在电话接通后,女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爸妈,我在看你们直播呢,妈,不是我说你们,既然都难以抛下这段感情,干脆在一起得了,你们这把年纪,又不是非要情情爱爱,就当是亲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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