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不过一瞬的恍惚,太上葳蕤的思绪再次回到日月殿中,目光掠过容洵身边的泠竹,眼神微冷。
泠竹如今不过十五岁,脸上稚气未散,比起濮阳鸾的温柔,她身上更多了几分被保护得太好而有的天真烂漫。
她是容洵最看重的小弟子,即便私闯禁地重伤,容洵怪的,依旧是身为大师姐的太上葳蕤不曾看护好她。
在容洵下首,姓季的元婴长老相貌清隽,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无奈,在他身旁,自然就是其出身濮阳氏的道侣濮阳文英和濮阳烈。
看着太上葳蕤走进殿中,濮阳烈眼神阴狠。
“容掌门,你这位弟子,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一殿的人等了她足足半个时辰!”濮阳文英阴阳怪气地开口。
她坐在这儿半个时辰,盏中的茶都快凉了。
容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对濮阳家的人,向来好感欠奉。就说今日吧,气势汹汹地来了他这日月殿,却不说有什么事,一定要等少虞来。
这反客为主的姿态,怕是忘了这里是镜明宗,而非濮阳家。
他如此反应,濮阳文英脸色便显得更难看了,还是泠竹开口劝道:“大师姐许是有事耽搁了,还请濮阳姑姑消消气。”
濮阳文英冷哼一声,太上葳蕤却不在意她的脸色,一语未发,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濮阳文英见她如此动作,不由大怒,厉声道:“难道镜明宗没有教过你礼数吗?长辈在此,你不曾行礼问候,倒是自顾自地坐下!”
太上葳蕤抬眸,嘴角微微挑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怎么,濮阳氏的规矩,是要跪着说话?”
“我生来父母双亡,没有什么长辈,你若是想做晚辈,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泠竹不由笑出了声,见濮阳文英看过来,她连忙低下头,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放肆!”濮阳文英被太上葳蕤一番话气得脸都青了,她脑中一热,当即站起身来,挥手向太上葳蕤落下一道灵力,想教训她一二。
这一刻,容洵的神情不由冷了下来,他拂袖一挥,便轻易化解了这道灵力。
“濮阳夫人,这里是镜明宗,不是濮阳家!”容洵冷声警告,“你在本尊的日月殿中,对本尊的弟子动手,是什么意思?”
他甚少自称本尊,如今这样说,显然是真的怒了。
在化神期的威压下,不过金丹的濮阳文英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还是季长老站起身,向容洵一揖:“文英性子急,还请掌门见谅。”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濮阳文英有些悻悻地坐了回去,算是揭过了此事。
容洵也没有耐性再与她浪费时间门:“如今少虞也来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濮阳文英闻言,有找回了几分底气:“我此行来,是为向容掌门讨个公道!”
“你的好弟子容少虞,今日竟然敢对我侄儿动手,还险些伤了他!烈儿可是我兄长的独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容少虞可担得起责任!”
濮阳文英和濮阳烈的父亲并非亲兄妹,但同出一族,称一句兄长也不算错。她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容洵听完,挑眉看向濮阳烈:“濮阳公子不是已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吗?少虞前日才刚刚突破筑基,怎么会伤了他。”
太上葳蕤筑基之事,他当然是从濮阳鸾那里得知的。容洵拉不下脸来对弟子道歉,只能从濮阳鸾口中知道太上葳蕤的动向。
濮阳烈不免有些难堪,在动手之前,他全然没有想过自己会说给镜明宗这个最没用的大师姐。
“自然还有那个濮阳鸾!”不过转念,濮阳烈便找到了借口,濮阳鸾竟然敢管他的闲事,也该受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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