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话音落下,澹台寒山也看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名状的冷意:“这只白狐的修为,太低了。”
附身谢思的这只白狐,修为大约只在筑基之间,而之前蓬莱郡为妖物所害之人中,不乏有金丹修士。
他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方才振振有词的玉书在这样的目光下,逃避似的转开头:“或许是有人伤了它,才让它境界跌落如此。”
太上葳蕤轻笑一声,语气淡淡:“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听了这句话,她眼神阴沉,激动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与那残杀蓬莱郡数名修士的妖物有关?!”
她指着谢思,失却了平日的端庄,声音有些尖利:“被狐妖附身的她,才该是罪魁祸首!”
谢一言抬起头,怒声道:“我阿姐不会害人!”
玉书冷笑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太上葳蕤已经无心听她废话,拂手一挥,月白色的袍袖坠落,露出一截皓白手腕。
在她的腕上,是纠缠交错的赤红藤丝,
玉书慌乱地想遮住自己身上异状,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不等她想逃,澹台寒山已然出手,灵力凝结成玄黑锁链,将玉书困缚在原地。
“你是何时为那只妖物役使。”澹台寒山脸上只见一片冷然的暗色,他亲自将玉书带回澹台府,却不曾发现她身上有异。
蓬莱郡的祸事,有他失察之过。
如今从她腕上藤丝可以看出,真正为祸的,应当是草木之属。
玉书用力挣了挣,但她不过筑基修为,又如何能够摆脱澹台寒山亲手设下的桎梏。
微垂下眼眸,她泪盈于睫,很是惹人怜惜:“寒山哥哥,对不起……”
“并非是我故意想瞒着你,但那花妖在我身上刻下烙印,若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腕上藤丝好像骤然活了过来,赤色藤蔓在她肌肤之下一寸寸蔓延开,缠绕着收紧。
玉书随即惨叫出声,她神情痛苦,不过瞬息,赤红藤蔓已经蔓延到她脖颈之间。
“寒山哥哥,救我,寒山哥哥!”她看向澹台寒山,目光中满是惊恐与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
见澹台寒山没有动作,她高声道:“我阿爹阿娘,是为了保护你才会死的,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在你面前丢了性命么?!”
澹台寒山默然一瞬,终于出手,以灵力强行压制住玉书体内属于花妖的力量。赤红藤蔓得以止住延伸的趋势,却并未就此消散。
他看着玉书身上藤蔓,已然辨认出这是什么。
“吞月花。”澹台寒山缓缓道。
玉书连连点头:“是,寒山哥哥,你快帮我除掉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禁制……”
澹台寒山没有动,夜色中,天边突兀亮起一道灵光。
有人在破解太上葳蕤于澹台府外布下的阵法。
澹台府西南侧,双目无神的稚童才上前两步,就被灵光逼了回去。他摔在地上,脸上却不见有任何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试过两次,幼童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呲了呲牙,面上露出类似于愤怒的表情。
太上葳蕤落在他身后,幼童感觉到什么,回过身,看清她的容貌,身后伸出数条藤蔓,向阵法撞了去。
澹台寒山也到了,他看着不过三岁的幼童,神色微沉。
他当然识得这个孩子是谁。当日,是他亲自将玉书和这个孩子接回澹台府的。
吞月花的本体种在这个不过三岁的孩子体内,以他血肉精魄为食滋养自身,气息融为一体,若非主动暴露,很难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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