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了许多人,少女跌坐在角落,茶盏碎了一地,眸中含泪,很是可怜。方才那一声尖叫,正是她发出的。
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一队城防护卫接到消息,肃容向乐坊赶来。
王城上空,迷雾掩住月色,黑暗中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
枝叶探出院墙,树下置了一张石桌,秋夕孤身坐在庭中,抬头便能望见远处的明亮灯火。她阴沉着脸,侍奉在一旁的婢女敛声屏气,有战战兢兢之态。
司徒元琛回到院中时,看见的便是脸色极为难看的秋夕。
他微微怔然:“阿姐怎么在这里?”
秋夕的脸色很不好看:“你去了何处,怎么现在才回来?”
语气中隐隐透露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质问。
司徒元琛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厌恶之色,嘴上却还是安抚道:“听说阿姐今夜不愿出游,我便特意出门为阿姐买了一盏灯来。”
秋夕不想游灯市的原因很简单,她失了司秦庇护,连玄龙宫的宫门都进不去,自觉成了笑话,她如何还愿意出门。
“当真?”秋夕的语气软下许多。
司徒元琛自纳戒中取出一盏精巧的莲花灯,含笑递给了秋夕。
她抬手接过,这花灯虽然寻常,但心意难得。
见秋夕脸色好转,让周围婢女不由大松了口气。
“你心中果然还是念着我的。”秋夕看向司徒元琛,心中对那三滴玄息灵液的痛惜总算淡了些许。
若不是为他求玄息灵液,自己如何会失了兄长欢心。
“如今我也只有倚仗于你了。”她叹了一声,“多亏了那三滴玄息灵液,你如今身体大好,在前日比试中得了魁首,想来无须多久,修为便能比得过我了。”
这番感叹,显然是话中有话,秋夕在提醒司徒元琛,是自己求来玄息灵液,才救了他的道途。
司徒元琛当即一礼,郑重道:“若没有阿姐,我如何能有今日,阿姐的大恩,元琛终生不敢忘。”
秋夕勾了勾唇角,嘴上还道:“你我的关系,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快起来吧。”
在挟恩以报这件事上,她倒是得了自己父亲十足的真传。
司徒元琛站起身:“大祭司一向宽待阿姐,却因为我的事恼了阿姐,实在是我的过错,都已经过了十余日,他还是不愿见你吗?”
秋夕眸色一暗,倘若兄长还愿意见她,她又何必将希望寄托在司徒元琛身上。
能如司秦一般,从一无所有修行为合道大能,坐上龙族大祭司之位的,能有几人。
“若非为你求那玄息灵液,兄长也不至厌弃了我……”秋夕说着,竟是又落下泪来。
司徒元琛见她如此,暗中压下不耐,挥手示意一众婢女退下。
待周围只剩两人之时,他低声道:“若是阿姐愿意,其实我这儿有个法子,能叫大祭司回心转意。”
秋夕抬头看向他,眼中难掩讶然。
右手微微收紧,她脸上透露出一股不自知的渴盼:“如今兄长厌了我,又如何会有办法……”
司徒元琛笑了一声,打断她自怨自艾的话:“阿姐可听说过同心蛊?”
同心蛊?秋夕心下一动。
司徒元琛顿了顿,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才又道:“这是我无意在一本古籍中所得之法,只要大祭司服下同心蛊,从此便会视你为心中挚爱,届时阿姐再也不必担心他会厌弃于你。”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蛊惑意味。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蛊?”秋夕怔然道,“兄长可是合道境界的大能,毒也好,蛊也好,轻易不能对他作用,何况要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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