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杭休鹤还是很有仪式感的,一定要守到十二点。看春晚嗑瓜子,过了十二点再吃个饺子。
梁璥陪他看一会儿春晚,就回屋里了,刚进公司,很多事要忙,杭东信对他还算信任,但想直接把他投出局,还不够。
杭休鹤等到了春晚中的倒计时,以往他都会缠着梁璥和他一起在电视前面一起喊倒计时,他说这才能叫一块儿过年。
但今年他没叫梁璥,安静地坐着,轻声跟着倒计时,结束了就起身关电视,一回头看到梁璥正倚着门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梁璥穿着件灰色卫衣,一如当年的少年模样。杭休鹤的心没出息地又砰砰跳。
“怎么没叫我?”梁璥问。
“怕你在忙呢。”杭休鹤说,“倒计时有啥的,没劲,我以后也不看倒计时了。”说完走过去,在擦过梁璥身边时被拽住了,“聊聊?”
“不了。”杭休鹤打了个哈欠,“我困了,都好晚了。”
“那明天聊?”
杭休鹤摇头,“再说吧。”
梁璥见他这样,只好暂时不说。他偏偏头,“睡吧。”
上床之后,梁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红包给他,“压岁钱。”
“什么压岁钱!涨我辈分是不是?”杭休鹤接过红包,反应过来,本来高兴的脸色瞬间变了,要论辈分,梁璥的辈分确实是比他大。
梁璥就像没看到他突然变化的难堪脸色,敲敲他的头,“不拆开看看。”
“嗯。”杭休鹤连忙翻篇,“哟,好多票子。”他都拿出来,一看无语了,“都是一毛钱啊?”
梁璥如愿看到他吃瘪的模样,心情十分愉快,“一毛不是钱?”作势要拿回去,“不要还我。”
“要要要!”杭大财迷哪能不要呢,连忙收了起来。
梁璥看着他藏钱的忙碌背影,心想真的很久没见到这种状态的杭休鹤了。
年过之后,梁璥去公司上班,杭休鹤晚点才开学,天天在家睡觉,始终没什么精神的感觉。
晚上,梁璥回来,屋里一片漆黑,杭休鹤不在床上也不在地上,厕所传来声音,梁璥进去一看,里面也没开灯,“杭休鹤?”
“嗯……”杭休鹤走出来,“回来啦。”
“你怎么了?”梁璥皱眉,“不舒服?”
“没有。”他揉揉肚子,“好像有点吃坏了。”他深呼吸几下,“没事了,吃什么啊,我想吃点开胃的。”
最后梁璥给他做了个酸爽可口的手撕鸡,拌在筋道滑润的手擀面上,吃得杭休鹤食指大动,一筷子下去半碗。
随后几天,梁璥中午也回家做饭,杭休鹤的食欲时好时坏,人还是消瘦下去。
周末,梁璥问他要不要出去玩一玩,杭休鹤窝在地毯上和猫顶头,“好啊,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
杭休鹤想了想,“去……楼下转转吧。”
梁璥把他裹严实了,过年以前给杭休鹤买了件羽绒服,杭休鹤却不要,让他退了去,回家又说:“既然是给我买的,那你把钱折给我呗。”
这话在床上说的,梁璥差点没让他逗软了,“财迷,给自己攒嫁妆呢。”
“昂。”杭休鹤承认:“攒着,多攒点。”
旧的那件,梁璥给他换了个好用的拉链,再也不卡了。
他们下楼转了一会儿,就下雪了。杭休鹤肉眼可见地变开心,用手接雪,抬起胳膊看掉落在羽绒服上的六瓣雪花。
“好漂亮。”他由衷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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