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脚踹了踹前面许昌,许昌收到信号正要说话,但恰恰这时候,教授走进来了。
这么一节课,郭文珏听得那叫一个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他立马示意许昌说话,名额周一就要报上去了,他们大四毕业生一周一共也没几节课,由不得他不着急。
然而还没等许昌开口,叶一柏又站了起来!郭文珏下意识去看叶一柏附近地面,再抬头发现叶一柏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许昌后知后觉地开口道:“叶……叶一柏,你看大家都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教室里静悄悄,能进约大大家都是聪明人,许昌一而再再而三,加上叶一柏走到郭文珏旁边动作,有些人依稀已经有些猜到点什么了,不过他们也没做声,毕竟如果郭文珏和许昌能让叶一柏把名额让出来,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叶一柏自然也明白众人心思,外事处这个名额迟早都要让出去,先别说叶一柏不可能放弃前世学了半辈子医去当什么外交官,单说叶娴这事,一时半会就处理不好,而且这事要是让张素娥知道……
想到张素娥对这件事看重以及记忆中她那些个重男轻女事,他就有些头疼。
“你说得对。有些事是应该向大家说明一下。”叶一柏环顾四周,十分诚恳地开口道:“这几天关于我家里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如果给大家带来了不便和困扰我深感抱歉。“
叶一柏一开口就是抱歉,而且神态恳切,这让教室里不少同学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二十岁他们年轻气盛各有心思但同时也有着没有被社会污染是非观。
”作为儿子和弟弟,我确实不够成熟,不够有担当,在昨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家人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很痛心,也很内疚。”
叶一柏记忆里,小少爷在跳下冰冷江水中前一刻都满怀着对家人歉疚,只是小少爷不敢说不敢面对,临到走都没有把话说出口,今天他替他说出来了。
“至于名额事,我想了两天,许昌同学说得对,我不能这么自私,如果确定会被刷下来话,我应该把名额让出来,给大家一次机会。”
叶一柏话音一落,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吸气声,他们说归说,可没想过叶一柏真能主动把名额让出来。这可是外事处特招名额,一进去就是外交官后备啊。
金陵政府执政后,1931年才尝试恢复了国家人员考试制度,31年全国范围内录取了100人,仅8人获得了自己想要职位,由此可见普通人进入国家公务人员序列难度之大,至于说获得自己想要职位,一般人几乎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外事处真需要人办事,与约大联合举办了这次特招特录,上海高官能人这么多,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
“一柏!”沈富整张胖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他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叶一柏嘴巴,这名额怎么能说让就让了呢!
众人看向叶一柏目光瞬间变得不同起来,什么靠着姐姐卖唱钱上学,什么装阔,叶一柏不是解释说了,他在昨天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嘛,他们家里人也有很多瞒着他们做事不让他们知道,这完全可以理解嘛。
人印象是一种很神奇东西,主观想法一介入,一个叫滤镜东西一加,你眼中看到人就会显得格外完美。
“当然了,具体这个名额怎么让,让给谁,这都需要和学校商量,不过以我个人意愿,我希望能以一种公平郑重方式,将我珍视这个名额交到合适人手中。毕竟……”叶一柏顿了顿,好似有些怅然若失地开口道:“毕竟它即将代表是国家,传承是梦想,不仅是我,还有大家。”
是啊,成为一个外交官,在国际舞台上为自己国家慷慨激昂争取权益,这不是每个外文人梦想吗?
明明是触手可得机会,叶一柏居然就这么放弃了?如果是自己……不少人都下意识地自我代入起来,如果是他们,会这么说放弃就放弃吗?万一,万一呢,万一外事处没注意,万一外事处给过了呢。
叶一柏是有这个机会,他完全可以搏一搏,但是他现在就放弃了,原因只有一个,他想把机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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