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对他点点头,“钧文,你坐,站着干啥。”
“来,跟你们介绍一下,叶一柏,我学生,也是杭城人,这次带他过来认认门。”沈来道。
“张老先生好,张先生好。”叶一柏礼貌地问候道。
张岩,也就是那个光头的张老先生摆摆手,“鸣鹤的学生就是我的学生,叫张伯伯就行,钧文那,你就叫阿兄吧。”
叶大医生诡异地沉默了一秒钟,才开口道:“张伯伯,阿兄。”
倒不是说叶医生矫情,只是病人是长辈的话,说某些话的时候便会有顾忌,比如说……
叶一柏目光暼过张岩躺椅底下满地的烟蒂,不气不气,他还不是你的病人。
张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多了个子侄,值得庆祝,来,咱换个音乐,就换《百年朝凤》,一二三!起!”
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夹杂着微弱的钢琴声,一遍遍刺激着在场众人的大脑皮层。
“好了!都给我停下!”张钧文突然发出一声暴喝。
音乐戛然而止。
“小徐,让这些人都先离开。”他转头对旁边的小厮说道。
小厮赶忙点头,领着台上的艺人就要离开。
“走什么走,老子让你们走了吗?这个家谁做主的!”
小厮闻言脚步停在原地,看看张岩再看看张钧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沈叔叔和一柏都在这,您能收敛点吗?”
“收敛?”张岩艰难地撑起身子,他脸上青筋暴露,“你总算说实话了,你是不是嫌我丢脸了。”
“对,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了,动一动痛,不动也痛,医生说我的腿要砍了,砍了!”张老爷子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老子的腿从广州一直走到北京,北伐就是它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砍了它还不如砍了我的头!”
说着,他又要去拿香烟。
院子里安静得只听得到张岩一个人的喘息声,张钧文红了眼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沈副院长也沉默不语。
英雄末路,不过如此。
看着沈来一副神伤不能自已的模样,叶医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就说了,什么情感、长辈名分,只会影响他出刀的速度。
“我去看看。”叶一柏跟沈来说了一声,但没等沈来回答,他就已经上前走到了张岩旁边。
“如果还想让你的腿长在你身上,就别吸了。”叶医生在张岩惊愕的目光中拿过他手上的烟。
“现在腿,不动的时候也会疼是吗?”他蹲下身子,按了按张岩的腿,抬头问。
张岩:???
张岩心里的悲愤被叶一柏这一蹲冲淡了不少,他转头去问沈来,“老沈,你学生什么意思?”
沈副院长也满脸无奈,不是都说好了先瞅瞅的嘛,咋瞅得这么光明正大呢,这让他怎么圆啊。
圆不了,索性就不圆了。
“老张,是我特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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