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周大头感受到裴泽弼不满,说话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
“是这样,裴处,这次在楼顶挟持孩子男子是谢小公子家保姆丈夫,挟持小男孩是他儿子,也就是谢小公子从小一起长大玩伴,所以谢小公子跟过去了,一直跟到了楼顶……”
“啪”陶瓷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裴泽弼顾不上满地陶瓷碎片,拿起衣服快速往自己身上套。
“周苗,你给我听好了,立刻滚过去给我亲自盯着,要是谢阳出了什么事,我扒了你皮!”
“我马上就到,如果差遣科不行,就调侦缉科狙击手,就说我说。”
“是!”电话那头传来周大头大声应答声。
光复路63号,华明影楼楼顶
一个三十多岁瘦削男子正掐着一个十岁左右小男孩脖子站在楼顶边缘处,他对面是一个差不多年纪妇女,妇女穿着一身干净布衣,大概事发突然刚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她面色惊慌而焦急地看着楼顶边缘男人和孩子。
“冯易,有话好好说,你把孩子放下!”
“臭婆娘,老子求你时候,你咋不知道有话好好说,晚了!把钱给我!”
“好好好,你要多少,我给你。”女子忙不迭去掏兜里钱,十几个银元捧在手里,“都给你,你把然然放了!”
男子看到女人手里银元先是一喜,随即眼珠一转,厉声道:“不够,今天这一遭咱夫妻情分也到头了,最后一笔买卖这么点可打发不了我,你在大户人家工作了这么久,你有多少钱,全给我!”
妇女急得去掏自己口袋给男人看,“没了,其他都在家里呢,你把然然放了,跟我去家里拿!”
“你唬谁呢。”男人看了一眼楼下,乌拉拉警笛大响,一辆辆警车迅速驶近,一个个黑制服从警车上跳下来,快速向楼顶跑来。
“立刻给我!不然我就跟你儿子一起跳下去!”男人看着警察上楼,心里焦急起来,没有几两肉脸上青筋暴露。
“我给,我肯定给,但是我现在真没有。”妇女声音带着哭腔,她跪坐在地上,“冯易啊,那是你亲儿子啊,你为了抽大烟,连亲儿子都不要了吗?”
冯易干瘪脸上两只外突眼睛显得格外醒目,“钱!我现在只要钱!”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华明影楼约莫三层楼高,近十米高度,跌下去不死也得终身残废。
妇女不断跟他解释着她现在身上没钱,答应只要男人把儿子放了,她肯定把钱给他,但是男子神情似乎有些癫狂和恍惚,他完全听不进妇女话,只顾一声接一声地喊着要钱。
妇女绝望之际,一个微微颤抖童音响起,“我给你钱,你把冯然放了。”
谢阳从屋顶某个造型石墩后走出来,他从手腕上解下手表和袖扣,将它们往冯易方向一扔。
“它们很贵。”谢阳站在石墩旁,小嘴抿得紧紧,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这一主动站出来举动,对于一个患有自闭症孩子来说,已经是极大挑战了。
谢阳动作引起了一直安静冯然强烈反应。
“阳阳,回去!”
冯然比谢阳大两岁,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几乎算是和谢阳一块长大,对于这个安静地让人心疼小弟弟,冯然总是习惯性地护着。
谢阳抿着嘴站在原地不说话。
冯易看着不远处手表和袖扣,脸上露出恍惚和梦幻神色,“钱,不对,这不是钱。”他呼吸急促,瞳孔开始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向谢阳方向走了两步。
“然然,快过来,他发病了!”妇女看出了丈夫这时候状态,急忙喊道。
冯然闻声,在冯易手上狠狠咬了一下,冯易吃痛叫出声来。
这时候警察们也都到了,他们从楼梯口蜂拥而来,呈半圆形将冯易等人团团围住,并慢慢收紧包围圈。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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