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姐妹似,真是气死我了。”
叶广言还没迈进家门,就听到他那位嫂子正在大堂里抱怨。
苏正阳,杭城新来警事局二把手,因着上次事,周德旺终究没有逃过被降职命运,而这位苏正阳苏局,正是接替周德旺副局位置人。
直接拿着金陵调令空降人,自然来头不小,原来是上海警事局二处处长,上海那是什么地方,能在那里坐稳那个位置,哪有简单人物。
“那哥哥那边怎么说?”这是杨素新声音。
“能怎么说,你哥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忍着呗,说这人过来是上海上层和云和系同时使了力,让在摸清底细之前能忍则忍。”
“那你就听哥哥呗。”
杨夫人闻言一滞,嘀咕道:“你们兄妹俩都一个德行,忍忍忍,忍到现在,那个叶一柏,现在满城报纸都是他,别说你没看到。”
大堂里安静了几秒钟,“一个医生而已,有什么。”杨素新道。
叶广言站在大堂门口,站了两分钟,随即转头对小厮道:“我去书房了,不要跟太太说我过来过。”
小厮点点头。
叶广言快步走向书房,走进书房后,他先是在里面来回踱步许久,随后走向书桌,再一次拨通了已经背熟号码。
这一次……通了。
“喂,谁啊。”张素娥轻快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叶广言眉头微皱,他习惯了张素娥面对他时小心翼翼说话方式,一时听到这么随意态度有些不太适应。
“是我。”叶广言道。
电话那边声音明显变得轻柔起来,“广言啊,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哎呀,我以为是娴儿或者柏儿呢。”
叶广言并没有和张素娥闲话家常兴致,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一柏是不是去当医生了?他怎么突然去当医生了?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叶广言越说声音越高了起来,他觉得他一家之主威严受到了冒犯。
“啊,对,一柏现在是医生了,我觉得医生挺好,比什么外事处闲职好多了,现在外事处人提到柏儿那都是竖大拇指,多给我们长脸啊。”张素娥乐滋滋地说道。
“愚妇,医生和外事处,这是能相提并论吗?做医生哪怕再风光那也只是一时,如何和外事处比。一柏呢,他人在哪?让他听电话。”
电话那头张素娥眉头微皱,她是不认同叶广言话,但是从小生活在传统观念之下她又不会反驳叶广言话,只好讷讷道:“柏儿住医院宿舍呢,广言你也别着急,如果实在不行,那再让柏儿回外事处便是,这也是好商量。”
叶广言闻言,都快被气笑了,他强忍着摔话筒冲动开口道:“回外事处,你当外事处是你开啊。”
刚下班回来张素娥放下手里包,讨好道:“你不知道,柏儿和娴儿跟上海警事局发裴处长关系特别好,那位裴处长好像喜欢咱们娴儿,对我们家事可上心了,外事处名额,就是他一句话事,广言啊,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去上班了,就在外事处,泽弼安排。”
叶广言拿开话筒定定地看了话筒好几秒钟才将其再次贴到耳边,“你去外事处上班了?你,张素娥?”
“对,管管仓库什么,不麻烦,就是字认不全,有时候工作不方便,同事都蛮好,现在我正在学认字呢。”
叶广言叶先生觉得自己耳朵约莫是出了毛病,“泽弼?裴泽弼?”
裴泽弼这个名字他可是印象深刻,当初杂货店事件后,他满腔愤怒只想找出那个视法纪于无物警察究竟是谁,然而当他真正查到这个裴泽弼是什么人后,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当下就没了报复想法。
当年裴谢多风光,如今虽然没落,但云和大树参天,自成体系,虽不参与争斗,也正被逐步边缘化,但哪是他这种小人物惹得起。
但是张素娥说什么?泽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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