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今天就一台手术,刚刚做完了,舅舅,去我办公室坐坐,我跟骨科的医生联系一下,我们先拍个片子。”叶一柏道。
张鸿虽然对洋人那个什么拍片子的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他对外甥的办公室还是十分好奇的。
“行,我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两人说话间,小护士爱莎也飞快推着一把轮椅从旁边房间一路小跑过来了,她看到叶一柏,立刻笑着打招呼道:“叶医生好。”
“帮我舅舅拿的轮椅吗?谢谢。”叶医生诚恳地道谢。
小护士立刻红了脸,她连忙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布朗女士提醒我的,不然我也想不到这个。”
叶一柏闻言看向了还在被那位西装男子纠缠的布朗女士,他听了一会,明白了男子缠着布朗护士长不放的原因。
虽然开设了临时救护中心接诊急症,但是济合其他部门还是实行原有的预约制,其中为了有效利用资源,济合外科的手术病人和非手术病人是分开预约的,手术病人有病床预备,而非手术病人只有三四个备用病床以防万一。
非手术病人的预约比手术病人容易得多,所以有许多“聪明人”往往会选择预约非手术病人的名额,到了医院就要求病床。
叶一柏走到布朗护士长身旁,“他父亲是谁的病人?”
“安德森医生的,最后一张备用病床也满了,根本排不出病床来。”布朗护士长也十分无奈。
叶一柏看了那个申请焦急的男士一眼,开口道:“您跟乔娜去说,就说我说的,在救护大厅空一张病床出来给他父亲。”
“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叶医生。”
布朗女士露出惊喜的神色,济合的病床都是掌握在主治医生手里的,像济合这种顶级医院,几乎不可能互相借病房,也就是临时救护大厅地方大,挤挤还能空出两张来。
但是隔着科室,事关利益,谁好开口啊,叶一柏主动开口,这就帮了大忙了,毕竟布朗也不希望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睡在走廊里。
年轻男子更是连连道谢,甚至激动地想要上前抱叶一柏,被裴泽弼一把挡了回去,男子也不恼,还是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叶一柏点点头,对于这种耍小聪明,到了医院又为难医务人员的家属他能理解,但并不愿意过多接触,他将轮椅推到张鸿身前,“舅舅,坐吧。”
张鸿看着沉稳而强势的外甥,看着叶一柏一句话解决了那个洋人的难题,看着那个洋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他终于明白姐姐口中,我儿子的工作可比外事处的风光多了的这句话的含义。
叶一柏推着张鸿在济合逛了一圈,同时拍了脚踝处的x光片,他和亨利教授讨论了一下片子的结果,确定需要截骨的,可以从原骨折部位截骨,也可以稍高一点高位截骨,反正这块楔形骨块就是要锯下来。
两人在张鸿脚上比比划划,好像下一刻就要拿锯子的模样吓得张鸿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这一天,张舅舅整体是非常满意的,看到叶一柏的工作环境,看到他治病救人受人尊重的模样。特别是当叶一柏用法医的身份向那位骨科医生介绍他的时候,那位骨科医生用并不算好的华国语对他说,“哦,原来是同行啊。”
这种被认同的感觉,让张鸿的眼眶有一瞬间酸涩,他开始认真考虑裴泽弼在来的路上跟他说的话,来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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