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是傻的嘛,一个小小的医院,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会值得警事局和巡捕房两方势力同时出手?而且刚刚那位小警员可是跟眼前这位张组长说了自己的身份的,但很明显,这位张组长并没有要给魏如雪这位杭城工部局局长夫人一点面子的意思。
魏如雪咬了咬牙,又从手包里取出几张美金,这个时代,战乱频发,朝不保夕,这就使得金钱当道,贪腐盛行,这些衙门的小鬼一个个胃口都不小。
张浩成见状眼睛微眯,不愧是官太太,这手笔就是不一样,他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思考着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透露又不会影响大局的。
这美钞已经半边进了口袋里,他听到那位官太太旁边的中年女子说道:“长官,我儿子你一定知道的,前阵子的断肢再植,那个华国第一个完成那个手术的医生,那就是我儿子,他现在在这个医院里面……”
这张素娥话刚说了一半,只见刚刚还挺着腰板抬着下巴的警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原地跌倒,幸好他旁边的同事扶了他一下。
不过这两个警员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饶是两人都戴着口罩,都遮掩不住他们此时那怪异的神情。
大夏天,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这室外温度绝对达到了三十五度以上,但是阳光下的张浩成和他的同事却是感觉好似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咳咳,您儿子是……”张浩成口罩下的脸上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叶一柏,我儿子叫叶一柏!”张素娥连忙道。
张浩成腿一软,直接半瘫在旁边黑制服的身上。
哎呦妈呀,夭寿了,他会不会被裴处一枪崩了啊,他还小,还是个宝宝,他娘只有他一个儿子啊!
张浩成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啊哈哈哈,伯母,伯母是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伯母您早说嘛,不对不对,这不能怪您,怪我,怪我,我怎么就这么眼拙呢,您看您长得这么好看,这眉眼间跟叶医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居然没认出来,肯定是我这几天连着执勤,被太阳晒迷糊了。”
张浩成作为周苗的手下,学了顶头上司五分的马屁功底,这拍起人马屁来还是会让人感觉到非常舒服的,他踹了踹身边那个也呆愣在原地欲哭无泪的小警员,低声道:“太阳这么大,怎么能让伯母晒着呢,去拿伞!”
“哦哦,好。”刚刚那个收了银元的小警员闻言终于回过神来,听话地往旁边跑去,他跑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飞快跑回来,从兜里拿出刚刚魏如雪塞给他的银元塞回魏如雪的手里,临走还不忘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这腼腆的模样,跟刚刚着实是判若两人。
该死,居然让那个臭小子抢先了。
张浩成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也从口袋里把刚刚拿到兜里还没揣热乎的几张美钞给拿了出来。
“夫人,对不住,这次的事是我们的错,您把钱收回去。”他道歉道得极有诚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真心道歉,而非那种不甘不愿或迫于形势的场面话。
这个认知让魏如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眼前的小警员丝毫不给她这个杨太太面子,但张素娥只提了句“叶一柏”,这些人就态度大变。不仅把钱还了回来,还一副分外殷勤的模样,她觉得可能她丈夫杨成新亲自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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