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火车路过嘉兴地界的时候曾下过一阵小雨,老郑这种站在火车车厢外一路站过来的,自然会被雨淋到,只是雨小且时间短,加上他的衣服颜色深,一时没有发觉。
棉大衣还好,只湿了半截,因为料子厚,没有渗到最里面,但他的手套和帽子里面完全是湿的,迅速将他的帽子和手套摘下,“麻烦来个人帮我一下。”叶一柏抬头道。
刚刚开口和老郑撇清关系的男子闻言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他正想开口,只见刚刚那个帮叶一柏开路的高壮男子已经蹲下身来,“大夫,我帮您。”说着他就要将人扶起来脱衣服。
“不用扶起来,等下你帮我将他挪动一下就行。”叶一柏说着将自己的棉大衣脱下,平铺在老郑旁边,同时将老郑潮湿的大衣解开,将他两个手臂从袖子里脱出来,“我搬头,你搬脚,我数一二三,我们把他挪到旁边棉大衣上。”
高壮汉子看了地上一看就昂贵非常,领子那里还有英文字母的衣服,看了叶一柏一眼,“大夫,不用这么麻烦,我来。”
说着,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托住老郑的肩膀,一手托住臀部和腿部,毫不费力地平稳地将老郑挪到了叶一柏的棉大衣上。
叶医生:……
“冻伤引起的休克,只要脱离寒冷环境,恢复体温就行,问题不大。”叶一柏一边说着,一边将患者的手部和头部擦干,用棉大衣包裹。随即他用力搓动自己的手,搓到手心烫了,便将手心放在患者的颈部双侧。
如此往复,直到感受到患者颈部传来有足够的自体体温。
“大夫,我来吧。”
颈部完了便是手部,叶一柏白净而修长的手在老郑粗糙且嵌满黑泥的手的映衬下犹如艺术品,高壮男子看着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浑身上下好似哪哪都不舒坦,不得劲。
他主动蹲下身来,学着叶一柏的样子,用力搓自己的手心然后放在老郑的手部,“这人咋能不洗手呢,黑乎乎的……”
叶一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抬头对高壮男子道:“谢谢。”
高壮男子闻言,想要伸手挠挠自己的头皮,然而手伸到一半看到了自己面前那只指甲里全是黑泥的粗糙手掌,又僵硬地将手收了回去,“哪用得着您说谢谢。”
温暖和善意总是最感染人的,当叶一柏将男子的手掌放回去走到男子腿部的时候,刚刚那个和老郑撇清关系的中年男子忽然小跑着将老郑的双腿抬起抱到怀里,“大夫,我来我来,您不适合做这个。”说着竟脱下老郑的的鞋子,擦干他的脚,用手搓热去哄老郑的两只脚。
叶医生微微呆愣了一下,随即迟疑半晌,还是开口道:“其实双足的话,擦干后用带有体温的衣服包裹起来便可,我有毛衣”
刚刚还热闹的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而真被自己行为感动的中年男子面上的表情则变得十分有趣起来,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固定在欲哭无泪上。
“噗嗤。”
人群中不知谁先笑出声来,随即站台上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笑声似乎带走了旅途的疲惫,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不那么冷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苏正阳走进站台就听到这阵热闹的哄笑声,不由皱眉道,作为一线干警出生的苏正阳对于人群聚集分外敏感。
手下人见状立刻上前,“苏局,我去看看。”
苏正阳正要点头,这时候他们身边恰好有两个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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