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面说出让杭城化学系制备磺胺,他辅导的话,心中震动更大。
他在心底暗自问自己,如果换成自己,他能不能抵挡得了这么巨大的利益诱惑。
“那这个实验室的名额,杭城大学的人可是要抢破头了。”即使磺胺的制备方式已经公布,但是叶一柏毕竟不是专业的制药人员,他的制备方式叙述虽尽量详尽但各大药厂想要投入生产,还是需要经过多次实验和尝试。
而叶一柏亲自辅导杭城大学化学系的人制备药物,哪怕实验室制备和药厂生产差别甚大,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参与药物制备的人员也会受到各大药厂,甚至国际药企的争抢,这对很多普通化学系的学生和老师来讲,简直是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叶一柏笑笑,对他来说只要磺胺能够被成功制备出来就行,什么人参与怎么参与,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就在叶一柏和唐传芳谈妥了张鸿手术的事的时候,一群人拥着几个洋人模样的人往叶府而去。
叶家今天的祭祖仪式犹为甚大,门口的轿车几乎停满了叶府门口那条路的两边,附近的住户都不禁走出门、打开窗户来看,许多人他们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轿车。
叶府的佣人们快速奔走着,花厅里,仿照西式的自助餐摆了三大桌精致的中西菜,杭城各大名流们男的穿着长袍西装、女的穿着旗袍洋服,手里拿着酒杯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说话。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地往门口看,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不是说叶医生今天早上回来了嘛,怎么还不出现?”
“我听说啊,叶医生和叶家的关系不是那么亲密,叶广言和杨素新向来被称为金童玉女,叶医生的母亲和叶广言没有正式的夫妻关系。”
其中一位富太太闻言嗤笑一声,“正式的夫妻关系?当年叶家的事我们又不是打听不到,张家的女儿和这位叶广言叶先生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是三媒六娉可一样没少,那时候课不兴那本证的,若是按老一辈的规律认,谁更配当这个妻,可还不一定呢。”
客人都已经到了,但是主人家却迟迟不见,不少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叶家书房内,叶家辈分最大的老叔公看着叶广言等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让你们是去请人的,广言呐,你不是孩子了,你是叶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呐,现在外面这个场面,你打算怎么过?你这是把叶家架在火上烤啊!”
叶广言看着一众焦急的族人,“叶一柏是叶一柏,叶家是叶家,叶家还不至于要借着一个孩子的名头活着。”说着,他站起身来,率先向客人聚集的花厅走去,“客人们已经等久了,我们主人该去了。”
叶家其他人面面相觑,老叔公重重一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老咯,我们老咯,让年轻人去折腾吧。”
老一辈的叶家人大都没动,而年轻一辈的犹豫片刻,跟着叶广言向花厅走去。
“来了来了。”
“诸位大驾光临,真是我叶家之幸,我叶广言在这里谢谢大家。”叶广言说着,向旁边招了招手,一个佣人立刻拿着一个杯子走近,叶广言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向来文人做派的他甚少有如此饮酒的时候,即便是红酒,他还是呛了两口,但是在场许多客人还是吃他这一套的,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过即便如此,客人们还是很快就发现叶广言身后并没有出现他们想要见到的人。
人群中不由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叶家在杭城虽然名头不小,但是单凭叶家两个字,可还撑不起眼前的这个大场面。
“怎么回事?叶医生怎么没出现,我可是坐了两天的火车专门过来的。”其中一个带着明显闽南口音人皱着眉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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