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异位麻醉, 华国的医院居然已经把他应用到临床上来了吗?”霍普有些惊讶地开口道。
异位麻醉,也就是硬膜外麻醉,即使在他们医院也是作为一种顶尖的麻醉技术在尝试推广, 这时候整个国际上麻醉科都没有单独成立学科, 哪怕是凯斯敦这种全球数一数二的医疗中心,专职的麻醉医生也是不多的。
异位麻醉理论被医学界重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纳入临床更是极少数技术顶尖的大医院才在尝试做的事情,然而在遥远的东方, 一个几乎没有听说过的医院里,这个技术居然已经被常规化了!
霍普看着一众护士没有疑问的非常利落地配合叶一柏操作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暗咋舌。
这倒是霍普等人误会了, 唐传芳为了方便叶一柏,给他配备的护士都是上次合作过的老人,有当初那位死都不全麻的老爷子的例子在前, 大家对这种麻醉方式并不陌生。
“基础麻醉加硬膜外神经阻滞麻醉,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患者麻醉后的副作用,特别是孩童和年纪大代谢弱的, 这种麻醉方式更加适合且痛苦更少。”
叶一柏将针管往旁边的治疗盘上一丢, 直起身来, “嗯, 好了。”
推人, 过床, 固定好患肢,铺巾, 消毒。
无影灯被打开。
张鸿四年前的伤口几乎没有处理过,虽说现在外表已经愈合的,但表面明显凹凸不平。
手术刀划过伤口的时候, 叶一柏能清晰感受到与划开健康皮肤不同的阻塞感。
约莫10厘米的刀口,从预定的截骨平面入路,非常顺畅地游离皮瓣,切开关节囊和屈肌,显露踝关节。
与神经外科的手术相比,骨科手术看似大开大合了些,但实际却同样是精细活,骨头长一厘米断一厘米,角度笔直或是弯曲一个度,都能非常明显地体现在术后的病人生活中。
“这个病人真能忍啊?”剥离骨膜后,给叶一柏当一助的医生忍不住说道。
张鸿的股骨下三分之一处畸形十分严重,严重的畸形踝关节明显已经压迫到周围的组织,特别是走路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疼痛感,而张鸿居然一忍忍了四年。
“电锯。”
“拉开一点。”
电锯通电后发出并不悦耳的声响,这个时候的手术电锯没有后世那么小巧,这就需要医生更加小心和仔细。
电锯和骨科接触发出好似磨牙般的声音,几个骨科的主治额头出现了细密的冷汗。三十年代华国骨科乃至整个世界的骨科发展都处于艰难起步阶段。
骨科不同于其他科,骨科大部分伤势是不会致命的,特别的一般的骨折骨裂,你不动手术说不定只是行动不便,你一上手术台扩大伤口,伤口感染的几率反而增大了,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增加伤口感染的几率就是增加死亡率,在行动不便和死亡之间,就连医生都不怎么建议病人开刀。
再加上中医在伤科上极有一套,很多小病小痛,中医的跌打损伤药完全够用,哪怕是大的骨伤,也有不少有用的膏方能帮病人减轻痛苦。
外科医生都是练出来的,没有患者就没有练习的机会,这样一个学科怎么发展起来。
像张鸿这种骨折后没有及时处理的情况有很多,伤口完全愈合后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就只是行动不便,这种病人或因为经济原因,或因为观念,都不会选择二次手术,因此这种手术极为少见。
两个主治固定着叶一柏画出来的那个楔形骨块,手随着电锯的锯动明显有些发抖,叶一柏抬头轻轻瞟了这个年轻的骨科医生一眼,“手抖得比电锯还厉害,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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