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结束了,这次北方抗疫的胜利以及磺胺巨大价值的逐步展现为他在国际上赢得了巨大的声望,他和很多后世耳熟能详的科研工作者一起被国际权威期刊评为世界级的珍宝。
与来时的大张旗鼓不同,回去的时候叶一柏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和他几个本地带的学生交代了几句,然后留了几封信和他在上海的地址,就悄悄买了票回去了。
只是与后世发达的铁路网不同,从北方通往上海的铁路就这么一条,且都要从平津上车,不知道哪里泄露出来的消息,叶一柏到达平津火车站的时候火车站门口的百姓密密麻麻地站成了两排,从火车站门口一直排到前面的路口,足足有几百米。
他们中有人发现了叶一柏,但他们没有拥挤上来,而是站在原地用力对他挥手,“叶医生!叶医生!”
叶一柏也温和地对他们挥手道别,“别站了,回去吧,我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和你们说不了几句话。”他用足够重的声音和他们说道。
“叶医生,谢谢您啊。”
“叶医生,要回来看啊!”
“好。”叶一柏再次挥了挥手,转身走进车站。
胡乐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医生了,考出了医师执照的那种,他笑着将叶一柏送上车,“我在火车站工作了这么久,总有些内线消息的,您的票一买,我那边就知道了。”
“叶医生,从这回疫情中我发现平津乃至我们国家最缺乏的就是医疗卫生人员了,哪怕是我这种半桶水的,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能救命,所以我打算以后做医疗培训工作,也算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吧。”胡乐笑道。
叶一柏惊讶地看向胡乐,在不短的时间相处中,他能明显感受到胡乐对于一线和临床的渴望,但他最终居然选择了医疗培训方向。
“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城市医疗人员缺乏问题已经这么突出了,更何况是农村,我去过北方的农村,百姓们甚至一辈子都看不上一次病,生了病就只能等死,其实有时候就是一片恰当的药丸的事,就会带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医疗下基层下农村是势在必行的,你的医疗培训能加快这一进程,很了不起。”
胡乐挠挠自己的脑袋,他没想到自己出于本心的选择能获得叶一柏这么高的评价,被自己崇拜的人赞扬,总是值得高兴的,于是胡乐回去的路上嘴巴咧了一路。
随着车轮与轨道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响,火车慢慢启动,许多百姓们竟跑进了火车站,跟着送别亲人的人一起随着火车奔跑着,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种炽热而质朴的善意给人的感觉好得惊人。
火车到站已经两天后了,叶一柏拖着行李刚下火车,就听到了张素娥尖利的声音,“好啊,总算知道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当白生了你这个儿子。”
张素娥踩着高跟鞋“咔咔咔”上前,抬手用力扭住叶一柏的耳朵,叶一柏身后裴泽弼留给他的保护人员见状上前两步,但因为张素娥的身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怎么插手。
叶一柏对他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转头开始哄张素娥女士,张素娥在叶一柏面前向来是很好哄的,叶娴看着三两句就被叶一柏哄好的张素娥,不由翻了个白眼,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轻易原谅那个混小子呢,啧……
“行了行了,回来就好,这一去这么久,都瘦了。”三人驱车回家,回家路上张素娥一边走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叶一柏看到车子停在陌生房子门口,有些诧异地看向张素娥。
张素娥撇了撇嘴没说话,叶娴打开车门,示意叶一柏到地方可以下车了,同时解释道:“泽弼说岐山巷不安全,让我们搬到租界里面来,地方是他找的,钱是我出的,当然问他借了点,打了欠条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啦,现在让买租界的房子,这半年来,这租界房子的价格跟开火车似的,笃笃笃地就往上涨,这住的哪里是房子啦,根本就是黄金。”张素娥嘀咕着,“我说等房价降下来再买,他非不让,非说他买就行,这咋行啦,我们可从来不占人家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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