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自己不笨。
江慎跪坐在床边,在那团小绒球身上摸了一把。
手感极好。
江慎没忍住又摸了几下,小狐狸耳朵轻轻抖了抖,依旧睡得无知无觉。
他趴在床边玩了会儿狐狸,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淡粉的玉坠。
自从少年向他承认,这玉坠是他送给他之后,江慎就没再继续调查这东西。回京之后,他便命人将玉坠送回来,一直随身携带。
淡粉的坠子雕刻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江慎看了看玉坠,又看了看面前的小狐狸。
在这之前,江慎一直以为这玉坠雕刻得有些失真,哪有狐狸会是这么圆润的模样。
但……
他把玉坠放到小狐狸身边,仔细对比了一下。
真就一模一样。
圆成球了。
太子殿下玩物丧志,竟将还有人在外头等他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门外的青年忍不住敲了敲殿门,轻声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江慎揣起玉坠,牵过斗篷将床上的小狐狸仔仔细细裹好,起身出门。
拉开殿门时,已经又变回那位高高在上,成熟稳重的太子殿下。
江慎踏出寝殿,回头将殿门仔仔细细关好,才问:“你找我什么事?”
郁修:“……”
郁修大概是这段时间受伤最深的一位。
他身为侍卫统领,从小到大,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其他时候都与太子殿下形影不离。可最近呢,太子殿下外出不让他跟着,在书房处理事务也不让他跟着,聊机密时就连寝宫门都不让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身边养了只什么小妖精。
勾得人魂都要没了。
他在心中腹诽,面上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认真道:“殿下先前命属下审讯祠祭司李大人,属下已连审了他三天三夜,可……”
江慎:“还是不肯说?”
郁修摇摇头:“李大人至今仍然一口咬定,他是想为三殿下铲除异己,自己做了这决定,与旁人无关。”
“还是个读书人,连谎都撒不圆了。”江慎轻嘲一笑,“老三如今已经被圣上软禁,他就算是铲除了我这个异己,还能替他翻案不成?更不用说那些死士从哪里来,原油又是谁给他的……这么多天了,一桩事都说不清,指望谁信?”
郁修:“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是我看轻了他。”江慎摆了摆手,“毕竟是文人,的确有几分风骨,不容易服软。”
郁修问:“那接下来……还继续审吗?”
他迟疑片刻,道:“属下以为,如今的审讯法子既然对李大人无用,如果要继续审,恐怕只能动刑。”
李大人年事已高,又是个弱不禁风的文臣,江慎担心他扛不住大牢里那些酷刑,始终没让人动刑。
但不用刑,想从这么个倔骨头口中套出话来,的确不太容易。
江慎沉默下来。
少顷,他忽然又问:“老三那边怎么样了?”
郁修:“三殿下仍被软禁在府上,由陛下的禁军亲自看管,似乎尚不知晓祖庙发生的事。”
江慎点点头:“倒是与李宏中的证词对得上。”
按照李大人的意思,这些事全是他自己一手策划,虽然是为了三皇子,但三皇子完全不知情。
郁修问:“可需要属下派人前去试探一番?”
按理来说,圣上亲自软禁的人,旁人是不能前去探望的。但圣上当初允诺过江慎,在这件事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也就包括自由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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