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完整的鸡蛋摊在变得柔嫩的茄肉上,鸡蛋壳看都不看,直接准确丢进附近垃圾桶,眼睛还在看烧烤架上的食材。
林行知慢慢挑破蛋黄膜,拿夹子夹住茄子头,慢慢摇晃几下,让金黄的蛋液均匀渗透进茄肉缝隙里。蔬菜纤维和鸡蛋融合,火焰在刷油时候瞬间喷出,火舌舔抵着茄子皮,炙烤着上面的食材。
两者混合,茄肉变得多汁顺滑,含进口里就要化了似的,稍不注意就能直接滑进喉咙,烫得人捂嘴,灌下几口工业拉格。要是手不够快,可能就会赶不上大家的筷子,没尝到一块呢,马上就要叫再来一份了。
吃烧烤的快感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像极了正在烧烤的人风格。
陆远看得扇子都不记得扇动了,林行知工作时候的手臂上青筋凸起。纹身藤蔓似乎活过来,富有极其强的生命力一般蜿蜒缠绕。林行知好似不只是在烧烤,还在演奏,那般地有节奏和活力,既是漂亮专情的吉他手温吞地烤着难熟的鸡翅,又如同是疯狂跳跃的贝斯手,手如同影子般前后翻动绿色的条状韭菜。
汗水滑到脖颈上,在陆远眼里,那清晰度如同放大的特写镜头。他拿纸巾去给林行知擦汗,用拿过冰块有些红的手指故意蹭过,蹭过林行知脸上带着被烤热的酡红,想将他脸上温度带走一点,别让他太热。
林行知心里早了然他是故意这般上心,装作不知情,得寸进尺地让陆远跟他发生点亲密接触。
林行知的放肆跟那些时不时窜起的火一样,陆远就是烤架上被林行知烤着的烤串,火烤的心里煎熬又难耐,想要喊点什么,心脏在替他无声的喊。
好看是真好看,有魅力是真有魅力,像一场烧烤音乐会。他咽了咽口水,掐自己大腿,他不想再这个时候做个大变态。
林行知头卷着毛巾,防止沾到油,一散开,陆远就立马凑上,熟练地给他系上,仿佛称心如意的贤内助。林行知每一步火候都掌控的精准,茄肉不焦不老,恰到好处,趁热上桌。鸡翅皮脆柔嫩,撕开连接的骨头,能看见里头的鸡汁从肉里渗出来。陆远嘴巴都张大了许久,楞楞地看着,看着那些烤串在林行知手上如何听话变得好吃。
炭火在不停地烧,随着时间推移,西瓜吃了半个,喂了半个。陆远离林行知越来越近,还要可怜巴巴地打了个哈欠,眼泪有些泪花说:“哥,我饿了。”
林行知看了一眼陆远,这小兔崽明显是困了,刚刚不才吃了冰西瓜,虽然一半落自己肚子里了。他说什么饿了,就怕自己赶走他,被陆远一直看着的感觉真不赖,心里还在偷欢喜。他在烧烤架上加了一碗东西,让陆远去角落空的那一桌子待着,等会就有人来替他了。
陆远困得眼皮打架,坐在角落的红色塑料桌子上,旁得都是些啤酒箱子杂物,好像跟前面的桌子都分开来,明显的界线划分。他无聊地翻动手机,看一下群聊消息,没什么有意思就去看最外面远远的林行知,眼睛一扫就看到座位立牌上的小卡片——VIP员工专用席位。陆远看了几遍,就笑了好几遍,心里缠着麦芽糖一样的甜,还是林行知亲手喂进嘴里的那种。
林行知很快脱了围裙,摘了毛巾,洗了把脸,从烧烤架上拿来一碗新鲜猪脑花,递到陆远面前,给陆远开了玻璃瓶装的可乐汽水。
“饿了就吃吧,缺什么补什么。”
陆远表情略带嫌弃的看向锡纸小碗装的猪脑花问:“这玩意能吃吗?”
林行知瞪大眼睛,将手作捂耳朵状,“捂住”那一晚猪脑花旁边的一圈锡纸,带着小小埋怨:“你怎么可以对猪脑花说这种话,猪脑花听见要伤心的。”
陆远一听,“噗嗤——”笑了出来,林行知替他赶走了瞌睡虫。他被林行知这话给可爱到了,不自觉地捏了捏林行知的脸颊,笑着问:“谁跟你讲的这些?”
“我妈啊,她常常跟我说的,要敬畏食材,尊敬食材,你不能以相貌评价一个食材是否好吃,以貌取菜品是不好的行为。”林行知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
“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的话你还记。”陆远撑着脑袋,嗤嗤地嘲笑林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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