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藏了藏心里冒出的酸胀感,林行知喝醉了,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他就算再复述一遍,也许早上醒来,林行知又不记得了,不如晚些时候再讲一遍给他听。
陆远捂住了林行知的眼睛,喝醉了的人,哪里都是热的,灼人的厉害。他慢慢开口:“哥,你喝醉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回家睡觉吧。”
不知怎么的,一阵妖风吹来,暴雨骤降,猛地斜斜地往下洒水,打风吹摇晃着大排档的雨棚,吊灯摇摇晃晃,灯的光斑到处跑。浓稠的夜晚,呼啸的风恐吓着每一个人,叫人吓得要跑。外头的摊子有人在大喊:“落大雨咯!收摊了!”
店里的人开始忙着打包付款,林行知被这下雨给吓醒了,酒醒了大半。想起外头露天烧烤架,那女学徒可搬不进来。他撒腿就往外头跑,要去搬烧烤架子,里头还装着炭火,被这大风吹倒可就不好了。炭火被雨给浇灭了,但还是烫的,万一倒了,伤着人可怎么办,这得小心地搬。
整条夜市都乱成一锅粥,风和雨催着人回家,欢腾的夜市提前闭场了,所有人都推着小摊车子往家赶去。林行知喝得手软,竟然半天没搬得起来。他着急地咬牙,陆远立马冲进雨里头帮他搬。雨倾盆地落下,三四秒浑身湿透。
林行知在混乱的大雨里推陆远,雨水淌下下巴,他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雨水,模糊间大喊:“你傻子啊,别出来淋雨啊,你头没好呢!”
“早就好了,别管了,赶紧搬啊!”
两个人搬进到杂物间,浑身湿得不成样子。林行知先不管自己身上湿不湿,先给陆远拿毛巾猛擦脸。陆远要讲话,他也不准,强硬地让他低头,看他伤口。他摸过去看,瞧见晕开的一些红,不是说快好了吗?林行知给吓着了,连忙解开绷带,拿纸巾小心翼翼地去轻吸掉一些渗出来的血水。陆远刚刚搬那个炉子淋了几分钟的雨,不知怎么就让雨水把线泡开了些。
“现在哑巴了,说话啊,疼不疼啊?”
陆远还笑嘻嘻地说:“一点也不疼,哥擦得我好痒。”
林行知踹了他一脚:“叫你别出来,你他娘的少在我面前插科打诨的,这伤的是头,要是留后遗症怎么办。看起来有点肿,我找辆车送你去看看啊,这又出血了。”
陆远定了定眼神,攥着林行知的毛巾,他根本不把伤口放在心上,靠着墙壁说:“哎呀,都说没事了,真一点也不疼,有点伤口愈合的痒。那什么,万一我真留后遗症怎么办,你这么好心肠,难不成好不了,你要养我一辈子啊。”
林行知抓着纸巾手不动了,他避开陆远直勾勾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没有立马回答。他好像醉意又上来了,陆远没有追问,趁着气氛问出口罢了,没想着林行知能说出什么。陆远细心地给林行知擦了擦湿头发,到耳朵里头的水,擦得差不多,用手指给他往后撩了撩头发。林行知被摸得面红耳赤,他摸了摸脖子,这才闷闷开口说:“也,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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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喝醉了酒,以为自己发文了,今天一看没有,原来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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