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用社会的一模一样的模子套进去重塑起来。
手臂脱臼了,疼得厉害,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像个男孩子。
声带没变声,依旧清澈,声音不够低沉,不像男孩子,那便少说话。
一切一切让他整个人思想扭曲了起来,自己外貌是男性模样,但多了点阴柔漂亮,跟男人接吻过多次,那他是作为男性亲吻,还是作为女性亲吻。
他也很喜欢的可爱的玩偶,一切漂亮的衣服,裙子也喜欢,裤子也喜欢,那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
他们都说同性恋不正常,那他现在算不算不正常?
男生真的不能穿裙子吗,可是裙子很漂亮,他不能穿吗?
他落寞地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模糊起来——两头都属性他都十分模糊,他到底是男是女,他越来越越害怕,越来困惑。
他愤怒打碎了镜子,手指缝隙里流出被割伤的血液,他捂住脸,脸上沾上了血,好似被随意泼上红色骇人的油漆,面目全非,血液蜿蜒向下流去,滴落在洗手台上,混在着眼泪一起流进下水管道中。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他被压制得痛苦,晚上便开始自己装扮自己起来,开始只是裙子,在晚上自己的房间里,他可以自由想象自己是街上漂亮的女孩子撒娇,喜欢可爱的玩偶,还可以躺在被窝里随意哭泣。
直到他无意地网上浏览看见情趣内衣,虽然裸露太多,让他看得很害羞,可这些看起来比男性情趣内衣设计的更漂亮,还有些很可爱,裸露的肌肤让他解放了天性。
当他发现情趣内衣轻薄,穿在里头也瞧不见,让他多了一种在白天里的心安,他便一发不可收,在校服里头穿上浅色的情趣内衣,被裹住胸部和性器官的坦然和安全。
许扬归的一些话成了魔咒,一遍画地为牢觉得自己恶心,一边忍不住自欺自人地穿上这些来安抚自己是正常。
他还是会害怕突如其来地肢体亲密接触,在黑暗中的接吻,总会带他回到那个混乱不堪的楼梯间,许扬归对他的嫌恶,那是对他性别的否定。
直到陆远的出现,他好似解答了之前折磨自己的许多问题。
陆远在他穿上情趣内衣喜欢他,不穿也喜欢他,他喜欢的纯粹是林行知这个人,他不以性别为前提。
从来不说他的叫声难听,也没说过他是女孩多好。
他为林行知无处可藏的两个冲突灵魂提供了合理的落脚地。
林行知看着高了自己半个个子的陆远,想起往事,过去许久,该说都说了出来,不说清楚,陆远不知道还要再被迫听几个版本。
陆远问他是不是因为像许扬归才喜欢他?
林行知恶寒四起说:“你要是像他,你现在不是该残了就是该死了。”
陆远打了个冷战,立马乖巧认错。他见林行知要告诉他以前的事,便跑到刚刚的浴室去了。
“你又回去做什么?”
“大件事,这不得要洗洗耳朵先?”
“洗什么耳朵?”
“洗耳恭听啊!”
林行知今天被逗笑第二回 了,把人拉了出来说:“这叫望文生义。”
“好哥哥见笑了,是妹妹没文化了。”陆远把刚刚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陆远知道后便开始思索起来:“所以你当时推开我,只是因为那天何霍说那件事,让你一下回忆起来了,当时地方昏暗,让你想起来当时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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