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咿咿哇哇乱叫,好似要将之前在学校里的七杂八杂堵心堵肺的脏物全部吐进干燥热烈的风里,让它们随风而去。
陆信大家长这操心病不能停的,转头连忙训了一句:“坐回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开车的沈崇巍慢慢放低速度,笑着说:“这一路上没什么车,睡了这么久了,让他喊喊也没什么事,听他们喊的,怕是在学校闷坏了。”
“你这是惯养小孩,你不凶点,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对的。”
“你对陆远能有多凶,这么久以来你一没舍得打,二没舍得骂狠。好啦,出来玩就别操心他们了,现在小孩都早熟。”
“行,我们俩,你当好人,我做坏人,挺好。”
陆信叹了一口气,开了车窗,转头不理沈崇巍的话。
“陆远!你们两个差不多了,我要关窗了。你舅舅生气不理我了。”
两人这才带着被风塑造得乱七八糟的发型钻回位置上,两人互相给对方整理头发,越整理越乱,两人便嘻嘻哈哈地继续打闹起来。
最终车子抵达了一片空地,旁边都是树,正好就有个空地在中间。只要钻过一段树林,下了沙滩坡,前头便是洋,直接能扑腾进水里头玩。
开车开了许久,饿得厉害,林行知陆远两人眼巴巴地瞅着离自己几米远的海滩,认命地抱着先把肚子填饱再去玩水的决心。
沈崇巍带着人左拐右拐地走进白墙漆的小巷子里头,鹅卵石铺的地,穿拖鞋走硌得厉害。
陆远路过是看见房屋都十分松散,前后屋不粘连,街道宽阔,能容下不少人。有一家门外搬出来不少矮桌矮椅在路的两边,主屋的人端着饭菜便在他们桌子上。
林行知看着美味佳肴,便开始咽口水,往里头屋子瞧,发现墙上也没有贴菜单,桌子上也没有,有些人碗筷都像是自带的。
陆远跟林行知疑惑半天,这到底是家饭店还不是饭店?
沈崇巍颇有经验先找靠近海边的住户买了鲜虾和蛤蜊,虾个头大,肉比手指粗,买了就装些许水养着不死。它们在袋子里活蹦乱跳。他们刚刚出船捕捞来的,这玩意遍地都有,卖得便宜。
便宜归便宜,但也有人在里头骗人捞点油水。
虾和蛤蜊本是想要同一处买,结果差点就吃了哑巴亏。
林行知眼睛尖,他在没装水前拿着掂量了一下,便心知肚明说:“多算了半斤,你算贵了。”
“小伙子,我又不是做什么大生意的,你说多半斤。你看这秤,你看啊,就这数,骗你几块钱有什么意思。”那人带着草帽叼着烟十分不爽道。
“不对,这斤两没有它该有的数量。”
“你们之前那吃的肯定不是这海里头养的,这一个肉肥,加起来才重。行了,别挡着我做生意!”
“不!对......”林行知听这人一直在敷衍他们,故意让他们尴尬,气不打一处,直想动手。可他又必须得在陆远舅舅面前表现乖一些,像个好孩子,只好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袋子又找不出里头的端倪来,转头看陆远。
陆远默契地收到了求助信号,想了一会。刚刚的蛤蜊皆不是从水池里头捞出来,这大叔说是刚捞出来就有他们来买,就没来得及放水池,好似给人传递信号——他的新鲜。
旁的人来了都这般说。
陆远盯着袋子一阵,笑了一下,便拿过来,解开袋子。他重新将蛤蜊从高处,向空荡的铁盆倒出来。没有死的蛤蜊未开口,但里头含着皆是泥沙的空蛤蜊便在重摔中开口,不胜重力,吐出了污脏的黑泥。
真正未开口的只有几个,剩下便都是空壳子,灌了泥沙在里头。
“大叔,这就是你说的个肥?”陆远笑着反问道。
旁边的客人看着便丢下手上捞的蛤蜊,骂了声骗子,没买便走了。
泥沙黏腻,比里头的肉重不少,能粘住空壳不开口一阵子,但水一泡的话,过一下便肯定会开口被人发现。说什么新鲜都是骗人的小把戏。等人买完,袋子到还是沉甸甸的,只不过一打开便全是沙子泥。回去找这种流动的摊贩更是难上加难,只能算自己倒霉。
好在林形知经常帮着家里排档去菜市场进货,盯着人算斤两,自己手上一拿,通过比较所看所感,能否对上号。这明显有斤两没数量,便知道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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