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接过粥,温热的,绵软的米粒,开花的米粒带着米香,漂浮其中的皮蛋猪肝猪心。
陆远吃了一口,粥不稠不稀,刚刚好,皮蛋入口即化,猪肝猪心没有腥味,明明是很普通的粥,但是那个味道,太像一个家的味道,就像是身置在一个温暖的厨房里。
他小时候生病的时候,陆信厨艺一般,但都会给他做粥喝,外婆会给他煲汤,忙碌的他们都会停下来,照顾着他。
陆信的手时不时贴上他的额头,外婆会给他掖好被子,温暖至极。
只不过是一天,他却觉得很满足,小时候宁愿多生病,让他们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现在回来了,可他们都不在了,林行知来了,那种味道仿佛复活了。
眼睛被触动了一个开关,陆远捧着粥,哭得很伤心,眼泪一股股地流下来,成股的流下下巴,鼻水也争先恐后出来。
心脏在林行知要离开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了一下,不是骗人的。
林行知对他太好了,明明只是喜欢,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对他这么好。
林行知看着他流眼泪慌了神,连忙把粥拿走了,陆远扯着不准他拿,眼泪都掉进粥里了。
“心脏很疼吗,我带你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
“没,没有……疼……”
林行知连抽了好几张纸巾,弯腰按着陆远的头,不知道从哪里擦,把陆远脸都擦红了。
蜡白的脸色好了不少,林行知不知道该喜该悲。
还说他爱哭,他除了在床上哭过,下了床的地方可以没有。陆远跟他正好反过来,突然一下就哭了。
林行知拿走了他的粥,抱住了陆远说:“为什么要那么拼?”
陆远听见这话,哭得更加多眼泪,抱着林行知哭了许久。林行知的肩膀被打湿了,林行知抚摸着他的背,像是给狗狗顺毛一样。
陆远哭得差不多了,哽咽着说:“你好像在摸狗。”
林行知锤了他一拳:“你现在可不是哭成狗吗?”
陆远冷不丁地回答上一个问题:“害怕考试退步了。”
“这么紧张,紧张到你都不想跟我睡觉了?”
陆远攥紧了林行知背后的衣服,闷闷地说:“害怕被骂。”
“你妈?”
“你骂人。”
“啧,我说是不是你妈妈?!”
“我逗你玩的。”
“陆远!”
林行知气急败坏地把陆远的满脸泪痕的脸全擦红了,陆远喊疼才罢休。
“认真点。”
“好的,知知同学。”
陆远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嘴巴张不开似的。林行知看他踌躇,叹了一口气,吻上他的嘴唇。
陆远心脏停滞了几秒,摸上自己的唇,林行知满族地舔了舔:“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亲一下。”
“两下,嘴唇和脸都要。”
“没问题。”
陆远还是不好意思,结结巴巴不知从何处说起。
林行知不急,既然要说也逃不到哪里去,陆远撒娇要他喂粥给他喝,说他手打点滴打麻了。
林行知笑骂了一句说:“陆小娇。”
他喂完,看了眼点滴,叫护士来拔针了。
林行知骑了摩托车来接他回去,利索地把头盔给了陆远说,打火,轰隆隆带着陆远骑在回家路上。
走的大路,陆远抱着他的腰,还在哽咽着。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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