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被罚站在庭子里,陆灵静跟着那个男的去产检,忘记把玻璃门锁打开。夜晚风大,比白天冷,他在外头站在半夜,腿站不住了,冻发烧了,醒来模糊间便听来一句:“知道错了吗?”
陆远在自己宽大的床上点点头,接着他的嘴巴里就被塞进苦涩的药,也没有清水漱口。
陆灵静告诉陆远,慈母多败儿,你要坚强点,要更努力点。他如果不好好学,这个家就没有他的位置,一点儿金钱财产他都摸不着。
她计划好陆远未来报金融专业,让他能够在自己丈夫的公司工作,这样就不愁吃不饱穿不暖。
她说完,房间里就只剩下陆远一人,一个人度过发烧感冒,高烧不断,让他以为他要死在床上了,可惜他没有。
这就是陆灵静答应陆信对他的好吗?
他发烧抽条得长,可他们都不知道,因为那个新生儿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出生了。
父母连孩子的身高变化都关注不到,那跟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什么区别。
陆远的成绩在那时便断崖式下降,全部都不合格,再怎么抽他,抽到他浑身哆嗦发抖,他都不会再道歉认错。
他只要睁眼去看那些文字符号,那些玩意就会晃花他的眼,后面逐渐严重到一看就会眩晕呕吐。他选择了堕落,出入灰色地带成人场所,灌醉自己,在清醒与现实中徘徊,在一群狐朋狗友之间学会逃学,混迹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看得麻木,看得无神。
他在警察局被陆灵静接回去多次,挨打数次,他也不吭一声。
他强硬地说他要回来,不让他回去,他就继续这样下去。
因为那儿是热闹的,是狂欢的,而不是冰冷的,空旷至极的,那儿有许多人陪着他。
陆灵静以她定的目标大学为代价做交换,陆远便回到了这个小县城。只要成绩退步了,他便要回来,在她的眼皮底下读书。
陆远笑嘻嘻地一口气说完,他松了一口气侧头去看林行知说:“快到家了呀。”
他过往两年的故事进了林行知的耳朵里,融进酷热的风里,打开了林行知的泪腺。
到了下车时候,陆远摘下头盔。林行知一直低着头停好车,回到家里也一言不发。
陆远用手肘撞了一下林行知:“怎么了,被我说的故事吓到了,哎呀,其实也没什么...”
“这叫没什么?!那什么叫有什么,她凭什么那么对你!”林行知仰着脸冲着陆远吼。
要是没有脸上的泪痕,那听起来确实很凶。
林行知扯着陆远的衣领子,扯近自己,狠狠地亲了一口,陆远还是嬉皮笑脸地说:“知知同学,你好凶哦。”
“笑什么笑,我不准你笑!”林行知边吼,边掉眼泪,一把抱紧陆远,狠狠地勒紧了。
“知知同学,你心疼我啊?”陆远得意地扭动了一下。
“是啊,我是心疼你啊,怎么了!你...怎么都不跟我抱怨一下,怎么能这么惨,太惨了!我说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瘦,一个人在那走夜路,年纪这么小一个人住,也没个大人陪着。结果你跟我说,说是这种狗屎原因!他妈的,凭什么她能做妈!”
林行知没词了,生气地跺脚吼了一声:“气死我了!!!”
“那我在知知心里岂不是成了小可怜了?”陆远替他擦眼泪。
“做小可怜怎么了,他们对你不好,我对你好。他们不疼你,我疼你。他们...不要你了,我要你,我喜欢你...我一定对你好,比谁都要好。”林行知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同时眼泪流得更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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