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田,穿过高架桥,走过山川河泊,又来过钢筋铁泥。
两人玩24点,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画东西。林行知数学成绩不行,但心算不错,跟陆远玩得不分伯仲。那笔是水一冲就掉的,打到最后两人都画上不少的笔记。
林行知在陆远脸上画了王八,陆远就还他一只猪。
画到最后,林行知耍赖,用蛮力按住老赢他的陆远,在他脸颊上写上:“林行知的”,陆远挠林行知的痒痒肉,在同一个地方写上:“陆远的”,压着林行知两只手,拍了两个人大花脸的合照。
照片里林行知呲牙咧嘴的,林行知掐着他的命根子威胁他删除。
他是没想到陆远居然打印出来放在手机壳里头,他还是在未来某一天想给陆远换个手机壳才发现。
饿了就吃三明治和茉莉花茶,包里不少垃圾食品——辣条魔芋爽饼干。
林行知做了陆远想吃的三明治,他不明白吐司非得花里胡哨加上生菜火腿胡萝卜有啥意思,这跟早餐摊子上卖的手抓饼有啥不同,怎么就叫三明治了。
他听陆远说这是外国人常常吃的洋早餐,林行知研究好一会,看那图片还有什么番茄酱,沙拉酱,他哪有这些。
洋玩意吃起来没劲,林行知加入了点独特的中国调料——红辣椒酱。
陆远吃得狂咳嗽,他是能吃辣,也吃不了红辣椒的辣,他实在败给林行知的吃辣能力。他有洁癖,嫌弃火车上的厕所脏。死活不喝水,憋得脸都红了,嘴唇红肿,脑门上冒汗。
林行知笑话他,怕陆远真辣得难受,拉了帘子,含着茉莉花茶水给陆远喂,陆远这才乖乖喝水解辣。
两人唇齿里没了辣味,亲得麻麻的,飘着茉莉的花香,辣让涎液分泌更多。茉莉花茶带点甜,床太窄,车厢晃,水从嘴角溢出来些许,水润润地落在喉结锁骨上。
他们没忍住在逼仄的床上亲了二十分钟。
最后陆远还是认命地去上火车上的厕所,那脸拉得老长了。林行知等着他回来,哄哄他。
没想到一回来,陆远迅雷不及掩耳就钻进帘子里头,捂住了林行知的嘴,猛地一身左手,林行知瞪大了眼睛,脑子开始跑火车——陆远不会是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吧。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陆远大喊一声:“快看夜光手表!”
电子手表在林行知眼前闪着五颜六色,林行知无语地直翻白眼,陆远亲过他的耳朵,傻逼地说:“帅吧。”
林行知满肚子要吐槽,唔唔唔半天,心生一计舔了舔陆远的手心,湿湿滑滑的舌头让陆远一惊讶,小声说:“你学我?”
林行知掰开他的手:“不学傻逼。”
“行,我这傻逼没洗手。”
“呸!卧槽你大爷!”林行知一脚把陆远踹下了床。
陆远被踹了出来,把脑袋探进帘子里头说:“又不是没吃过那,这么激动,干……”
拉帘子里头昏暗,林行知一个白枕头甩了过来:“滚去自己床上。”
陆远心想完,耍过头了,不要脸地捡起枕头钻进去,圈着挣扎的林行知:“骗你的,洗了,你闻闻,青苹果洗手液呢,香着呢。”
林行知气羞了,脸朝着墙壁,一言不发。陆远挠他痒痒,一会亲一会蹭的,说些甜言蜜语,林行知受不了,破罐破摔地长叹一口气:“啊——你倒是让我生气一会啊!”
“我才不舍得你生气呢,我错了,不逗你了。”
林行知这才转过来,两个人脸对脸,陆远又伸出手表,勾唇笑:“你还没说帅不帅呢?”
林行知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帅死了,傻逼。”说完亲上陆远的唇,“不是手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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