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做抵抗,忍耐这种恶心,他不想让林行知这么伤心。
他死死攥住林行知的衣服,林行知想查看他的情况。陆远有些虚弱地制止他说:“等,再等一会,我会适应的,你要抱着我,抱紧我,别松开。”
林行知摸到陆远穿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感受到他浑身的抖动,在不停地忍耐来自肉体和精神的折磨。昏黄发灰的光线,让林行知更像为陆远做点什么。他抱紧陆远,像哄婴儿一样拍打他的后背说:“你做的很好,你做的很好,陆远,我爱你,我爱你......”
陆远胃一直在疼,神识已经不再清晰,陷入混沌之中,像是要跌入那层血海之中。
他在模糊中听见林行知问:“你爱我吗?”
他想回答“爱”,可是那一层难以逃脱的恶心痛苦让他难以说出口,口腔肌肉条件反射,机械地回答:“不爱,不爱,不爱......”
林行知看进入癔症的陆远心慌了起来,陆远痛苦地扯着头发,尖叫了一阵,嘴巴一直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爱,不爱,不爱,不爱......”
他把陆远抱了起来,抱不动,拖进浴室里头,打开淋浴头,揪着陆远的衣领子,怒吼道:“不准说不爱!”
淋浴头的冷水不断地浇灌下来,林行知听不得一句陆远说不爱他,他也一样的只是想在陆远面前保持他的良性,可不代表他一直都能够温和,他的温柔只给爱着他的陆远,他不希望他的陆远变成这样,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他要把他扭回来。
林行知掐着陆远的脖子,陆远条件反射地挣扎,呛了几口水,林行知便把他带出来,陆远猛地呼吸新鲜空气咳嗽。
林行知抹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大声地喊:“爱林行知吗!”
这个问题在几年前被问过——爱林行知吗?
爱……
陆远瞪大了眼睛,脚因为残疾无法挣脱束缚,他抓住林行知的手腕。林行知的力气大到真的要杀了他一般。
想要说“爱”,却感觉全身瞬间无形的电流爬过,阻断了条件发射的回答,脑子跟针扎了一样疼,陆远只管咳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
林行知又再次带他进去那片水里头,陆远求生本能地挣扎,林行知再带他出来。
他再问。
“爱不爱林行知!”
这不像问题,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陆远还是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呛水使他脑子麻木了起来,他嘴巴僵硬着,脑子依旧浮现着喜欢,可这个字眼让他脑子疼,他依旧说不出答案。
这些年,林行知成了大胆直白的模样,而他却成了沉默不语的胆小鬼。
林行知这次下了狠心,直接把陆远往水里头按,任由那些水冲刷他的脸,手指上的力气多了几分,任由他在自己眼前挣扎。
陆远抓住林行知,像抓住求生的浮木一样,恐惧和死亡冲出心脏般,如同在那个冰冷的台子上,他的嘴角不断冒出气泡,他的指甲掐进林行知的手臂里,仿佛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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