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派,你没听过。”邵凡安敷衍了一句,刚要把香炉收起来,香炉抖了抖,又飘出一句来——何时归山,甚念。
落款还是个言字。
邵凡安看见了,忍不住乐了一下,心想还挺肉麻。
段忌尘盯着他,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个什么言的,是什么人?”
“我二师弟。”邵凡安在手里颠了颠香炉,这回确认吐不出烟了,便把香炉收了起来,又把重华的腰牌别在腰带上,推门往外走。
段忌尘在他身后跟出来,还皱着眉:“你还有师弟?”
“多新鲜呐,我还有小师妹呢。”邵凡安心说我师弟师妹可比你招人疼多了,脚下步子赶个不停,穿过院子就往大门外走。
段忌尘一路跟到院门口,邵凡安出了院子他出不去,只能立在院门口的石阶上气汹汹地隔空喊话:“姓邵的,你干什么去!”
邵凡安转过身来倒退着步子和段忌尘摆了摆手,觉着小孩儿被拦在院里干着急的小模样怪好玩的,便乐了下,心里琢磨着段小少爷还挺听他老子的话,说被禁足还真就一步都不出院儿。
邵凡安顺着小道往主峰的方向走,惦记着去藏书阁翻翻卷宗,想看看能不能查到和蛊毒有关的线索,他总不能就这么一天天的待在重华。
他离山一个多月了,他也很想自己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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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主人出门办事被独自留在家里的新养的小狗勾(并没有)
第二十章
藏书阁就在重华主峰上,小柳之前带着邵凡安认过一次路,位置好找,也好进,邵凡安给守门的小弟子看了眼腰牌就被顺顺利利的放进来了。
进来一瞧他才知道,小柳当初那句藏书万千当真不是随口一说,这进了门一抬眼,满墙满架的全是叠放整齐的书卷古籍。所有的藏书都按着天干地支编纂成册,再分门别类摆放在书架上。书架陈列得密密麻麻的,看着得有十几层,几乎与房梁齐高了,过道里时不时的还会有穿着灰袍的小弟子抱着书卷快步走来走去。
邵凡安猛一下看见这么多书,脑壳先嗡了一下,他也没个头绪,围着书架左看了看,右瞧了瞧,旁边一位正在整理书卷的圆脸小弟子好心问他一句:“这位大哥,你想什么书呀?可有名字?我可以帮你找找。”
这虫蛊一类的咒术,邵凡安也不知该从哪本书查起,他琢磨了一下,只好先借了有关秘术方面的书来看,给他找书的小弟子人挺热情,搬了个梯子过来,爬上爬下的给他翻出来好几卷。
邵凡安在下头接了个满怀,赶忙道谢:“小兄弟,这些足够了,多谢多谢。”
“这几排书架一直都是我在整理的,有什么书我都熟悉得很,想借书就来找我。”圆脸小弟子又往他怀里摞上一卷,“看完的书走时留在桌上就好,我会来收的。”
邵凡安又道了个谢,抱着一沓子的书就近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来,从上头摸出一卷翻开就开始看,这一看就看了一下午,从正儿八经的门派古籍,翻到坊间流传的奇闻秘术,眼都要瞧花了,半个跟虫字沾边儿的咒法都没找见。中途他跑茅厕,离席时怕书让人家收了,还跟特意跟人家打了声招呼,圆脸的小弟子从书架后头探出头:“大哥你去吧,离开时用腰牌压在书上,我便知道看书的人还没看完,书会留着。”
邵凡安在藏书阁待了一整日,除了中午去隔壁的三味斋吃了顿饭,其余的工夫全在翻书,一天下来翻得他脑仁直发涨。等他木着脑袋回了院子,院儿里只有小柳在。晚饭也是他和小柳两个人吃的,段忌尘没出现,自己憋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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