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件紧挨着一件发生,邵凡安甚至到现在都没能抽出时间去查情蛊,师父也在这里,段忌尘还……
一想起这仨字儿,邵凡安心尖儿又给扎了一下,他捋了把头发,冷不丁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沈青阳此时正在旁边洗脸呢。这竹屋里打水的装置有些特别,不是水井,而是依靠竹水车。这小屋外头有条小溪流,上游架了个竹水车,水一流动,水车就跟着转,然后一竹筒一竹筒的自动把水从外头的小溪里舀进来。
沈青阳本来弯着腰在往脸上撩水,水撩到一半,看了眼邵凡安,顺道直起身,抬手把旁边支开的竹窗给关上了。
“欸,别关别关。”邵凡安见势要拦,结果慢了一拍,他只好又伸胳膊去开窗户,“这屋里热得慌啊,你不热吗?”
可能是竹屋地方太小,外头空气进不来,关了门再关上窗,邵凡安就觉得屋里闷热无比。他拿手扇了两下风,根本不管用,便侧过身子够着胳膊想去开窗。竹窗是往外支开的,他这位置开窗也不方便,半颗脑袋都探出去了,微敞的领口让外头的小凉风往里一灌,忽然起了个颤。
邵凡安激灵一下,懵了下神,脚底下挪了个位置,也不知是滑了还是踩空了,总之整个人往后跌了一下。
“小心。”沈青阳就在他旁边,顺手扶了他腰一把。
邵凡安跌到沈青阳怀里,后肩撞着人家胸膛了,后脖子还被沈青阳脸上滴下的水给冰了一下。他身上顿时又是一个激灵,然后回头看看沈青阳,有些愣了。
沈青阳也在看着他:“你无碍吧?”
邵凡安回过神,想说没事,还没开口呢,鼻端一下就闻见了沈青阳身上那股草药味儿。
那是常年和药材花草打交道留下的味道,淡淡的,说不出很香,但很好闻。
邵凡安心脏忽地重重一跳,浑身气血开始翻涌。
他心里一个咯噔,顿觉不妙。
竹舍的西二楼,段忌尘和贺白珏肩并着肩,凭栏而立。
贺白珏侧头看了看段忌尘侧脸:“忌尘,你是不是又不肯好好吃饭了,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瘦了,你挑嘴的习惯要改的。”
“嗯……我会改的。”段忌尘攥着栏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下瞟。
“玄清前辈还好吗?”贺白珏道,“我好久没见到前辈了,本应好好拜访的,没想到正巧赶上前辈闭关。”
“啊?啊……”段忌尘把脑袋往外探了探,又收回来,心不在焉地道,“挺好的。”
“那亦麟大哥呢?”贺白珏顿了顿,又道,“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段忌尘眉头紧皱地道:“闭关出来就能看到了。”
“嗯?”贺白珏一下子转向他,“亦麟大哥也在南疆吗?和玄清前辈一同在湿林中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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