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
“好。”邵凡安把门后的斗笠摘下来,递给江五,“师父,你这急着去做什么?”
“养你的伤,少打听。”江五把斗笠往脑袋上一戴,本来都走出门了,脚下一顿,又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大徒弟,“不该理的人就别搭理,知道没有?”
一提这茬儿,江五那火儿眼见着要拱起来,但硬给压下去了。他转头大跨步走了两步,到底没忍住,侧身回头多说了一句,“本来你们年轻人那点儿破事我懒得管,可是凡安,你喜欢人家,出事儿人家护着你了吗?!”江五想起当时一进竹楼,别人徒弟都好好的站着,就他徒弟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就气得骂出一句,“个小兔崽子。”
邵凡安听着啊了一句,脸上笑了笑,哄着师父道:“知道了师父。”
“嬉皮笑脸。”江五横了他一眼,抬手压了下斗笠,临走前撂下一句,“你在苏绮生手底下吃的这个亏,为师一定给你找补回来。”
江五走了以后,没过两天,邵凡安立刻迎来好几位探病的访友,屋里头热闹了不少。
来人是应川,邵凡安和他多日没见了,此时相逢也有激动,顿时起身,笑脸相迎:“应兄。”
应川来探病也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带着贺白珏。
沈青阳刚好也在,四人围坐成一桌,畅谈了许久。
这会儿邵凡安才知道,他人在石火峰上养伤的消息其实传得挺广的,该知道的都知道,只不过江五一直拦着不准重华弟子来探望。
“倒也不光是耳闻,那天段师弟背着你闯了大殿,你昏迷不醒,身上还有血迹……”应川不免露出担忧的神情来,“不过好在是恢复过来了。”
邵凡安稍稍一愣,过了会儿才回过神,笑着回了一句:“让应兄挂心了。”
他受伤后功体尽失的消息估计被江五瞒下来了,没传出去,他自己也不想提,便没多言。几人又闲聊了片刻,邵凡安显出些许疲态来,应川和贺白珏便起身告了退。临行前,应川忽然想起什么来,笑着叩了下沈青阳的肩:“你上回不是说泡了个药酒,还不给我带一点回去尝一尝。”
沈青阳挨了下捶,像是微微叹了口气,稍显无奈地道:“应师兄,你随我来。”
应川跟着沈青阳取酒去了,四个人里一下子就剩下了邵凡安和贺白珏。
贺白珏抬头看了看邵凡安,突然开口道:“邵大哥,对不起。”
邵凡安心里本来没啥的,结果让这一句道歉给弄得挺不自在。贺白珏看着也是一脸愧疚的模样,邵凡安抓了抓后脖颈,也别扭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索性实话实说道:“贺公子,你没什么可道歉的,作恶的是苏绮生。”
这整件事情里,除了作恶的人,没人有错。
提到苏绮生,邵凡安忽然想起件被他忘记的事儿:“欸对,那真正的‘丁小语’……那个被附身的少年现在怎么样了?”
“不存在真正的‘丁小语’。”贺白珏这句话答得很怪,他蹙起眉,继续说,“那个少年后来醒了,神志有些迷糊,不过身体并无大碍。玄清前辈已经问过他的话了,前几日派弟子护送他回了乡下。他只记得被人关在石室里,其他的一概不知,可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姓丁,也不叫丁小语。”
“也就是说,苏绮生只是随便套用了‘丁小语’这个名字。”邵凡安思索道,“不过这也能从侧面证明,打从最开始,和咱们接触的就一直是附身状态的苏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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