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晕,他下意识闭上眼,过了片刻眼皮再睁开,眼前的幻境已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们四人又回到了他的房间里,黑符仍在桌上的水阵中悬浮着。
玄清真人将飘在半空的黑符收回怀里,转向江邵师徒:“此符中的记忆至关重要,里面兴许还藏有什么关键也未可知,我需要将它带回重华,和几位师兄一同再仔细查探一番。凡安,你这次做得很好,辛苦了。”
邵凡安露牙一笑,拱手回礼道:“多谢前辈夸奖,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江五挺不乐意地一咂舌:“纪正庭,我徒弟好不好我不知道?用得着你夸?”
玄清真人让江五呛了一句也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反而淡淡笑了笑,侧过脸和自己徒弟道:“忌尘,你回屋收拾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出发。”
一听这句,段忌尘顿时紧张起来:“师父,我、我也要回去吗?”
他跟自家师父说话,眼睛却本能地看向了邵凡安。
江五也看向邵凡安:“你也一样,喊上你师弟,明天一块儿去一趟重华。”
邵凡安着实一愣:“啊?咱们也去?去重华?”
“愣什么啊?跟你说这么半天有点儿危机感没有?”江五看着自己大徒弟直皱眉,“苏绮生之前被我们联手打伤了,销声匿迹了两年,现在伤应该是养得差不多了,前阵子有消息传来,说鸟面人又起了异动,他开始有所行动了,你说他最有可能冲着谁来?说了你们两个近期不要随意行动,安排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呃。”邵凡安顿了一下,应道,“是……师父。”
段忌尘在一旁多瞅了他好几眼,也跟着应道:“是,江前辈。”
翌日一早,玄清真人带着段忌尘和沈青阳,江五带着邵凡安和宋继言,一行人启程南下,赴往重华。
回程的队伍里没见到之前同在药谷的贺白珏,邵凡安闲着没事一打听,才知道贺公子早他们几日先行离开了,说是急赶着去给段大公子送治眼伤的药。
这点儿八卦,邵凡安是从如意嘴里听着的,他没想到的是,药谷谷主杜如喜带着侍从竟然也在随行队伍里。
这一路上,杜如喜都是一副笑脸上赶着贴江五的冷屁股。
邵凡安在旁边紧着找话打圆场,他们这返程的马车都是跟人家药谷借来的,他生怕师父给人家谷主惹毛了,他们师徒三个再被人半道儿赶下车去。结果倒像是他想多了,江五一直是一张不耐烦的暴躁脸,杜如喜倒是脾气很好的样子,一张脸上笑意端得纹丝不动的,转过脸来和邵宋两个小辈儿谈笑风生。江五看着更气了:“他俩跟你更不熟,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套近乎,喜欢耍嘴皮子可以去那辆车耍。”
那一辆车上坐的是玄清真人和段沈两个人,邵凡安经常能看到那辆车走着走着停下来,玄清前辈下车用符术在往外传递消息,段忌尘时不时就要撩开车帘子往外看一眼,好几次和邵凡安的视线对上,他站起身,一脸想过来说说话的样子,最后都被他师父叫住了。
他们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十天后抵达了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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