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跟着进了屋:“师父,那您这面色怎么差成这样?我还以为……”
江五脸色臭臭的,进屋一转身,张了嘴还没说出话来,一条小白影顺着窗口唰一下蹿了进来。
这冷不丁的,给邵凡安吓一激灵。他定睛一瞧,那小白影是条半透明的小雪貂,一进屋就立了起来,端着两只前爪子,圆溜溜的黑眼睛巴巴地望着江五。
“这是什么?”邵凡安瞧着那毛茸茸的小东西,觉着莫名有几分熟悉,自己认真想了片刻才想起来,他之前见过一次的,还是在南疆的风水墓外,那会儿为了助玄清真人顺利破阵,是江五召出来的,应该是他师父的灵兽。
那时候,这小东西贴着地跑得太快,邵凡安都没看清,现在才认仔细了,居然是一条小雪貂。
雪貂站在江五面前,手里捧着一小截儿白布条,十分努力地朝江五眼前举。
江五多一眼都没给它,直接把手一挥,小雪貂就噗地化成一团白雾散开了。
“傻站着干什么,坐下。”江五随手抽出两把椅子来,让邵凡安跟着坐好,然后给他讲了讲玄清真人那边的情况。
原来,早在两天之前,苏绮生的尸体便被发现了,这消息一直未传过来,是玄清真人故意瞒住了。主要是他怀疑当初随行的队伍里,尚有苏绮生的爪牙未被根除,便用了些计谋。
“确实……两年前,我和段忌尘第一次和鸟面人交手时,也曾发现过端倪。”邵凡安道,“那鸟面人虽戴着面具,可身手路数很正,我当时就怀疑过此人的出身,没想到竟然真是‘正派’之士。那……玄清前辈那边,此事可有什么进展?”
“苏绮生已死,余孽不足为患,纪正庭这几日便会启程折返了。”江五道,“行了,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说说,你自己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邵凡安搬着椅子朝师父跟前凑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师父你,怎地看着如何——”
疲惫二字还未出口,窗口白影又是一闪,小雪貂第二次蹿了进来,还是往江五脚边一立,端着爪子,爪子里举着布条。
跟刚才不一样的是,这次布条上沾了点儿血迹。
邵凡安歪着椅子腿儿,往前探探身:“哎哟,师父,这是谁的血?谁受伤了?”
江五嘴里啧了一声,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再次把小雪貂挥散了,只给邵凡安丢下一句:“好好歇着。”说完臭着一张脸,大踏步走人了。
邵凡安蔫不出溜地跟到门口瞅了瞅,看着江五走出院子,往另一个方向一拐,便消失了。邵凡安抱着颗瞧热闹的心,想着那边一准儿还住着个伤号,回头逮着机会可得去转上一圈。
他这正琢磨呢,一转脸,看到小柳提着水桶又从段忌尘屋里出去了。
看来少爷这是洗完了。
邵凡安走到门外敲了两下,一推门,段忌尘背对着门口,一头长发潮乎乎的披在身后,肩上披着里衣,正低头在试着给自己胳膊的伤口重新上药。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见这架势,邵凡安立马走上前去:“你这单手怎么上药,我来吧。”
段忌尘本就背着身呢,听他一靠近,还又把身子侧过去了一点儿,刷刷两下穿好了里衣,一拢领口,回过身道:“不用了,我……药上好了。”
邵凡安盯着他瞅了半刻,扭头把门落上锁,又转过来,一伸手,扯着衣领就把人拽了过来。段忌尘面儿上明显紧张了一下,邵凡安揪着他领子,侧头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啄完立马观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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