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了瞥邵凡安。
这之后,日子眨眼间过去七八天,二人的伤势都明显见好。
邵凡安就住段忌尘隔壁,他那个性子,自己闲待不住,没事就往人家屋里溜达,和小少爷耍两句贫嘴,再帮着处理个伤口换个药。
这几天两人虽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真论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机会独处。小柳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段掌门和夫人还过来看了儿子。
段崇越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一向管教严厉,教训时多重的手都下过,可那都是关上家门自己打,这回段忌尘在外头差点儿送了命,当爹的总算是忍不住显出心疼来了,皱着眉负着手,站在屋里和儿子说了半天的话。
好不容易送走爹娘,段忌尘扭脸就去了邵凡安的屋,进门就把手上东西撂桌上了:“我娘让我给你拿过来。”
邵凡安垫着胳膊半躺在床榻上,正倚着二郎腿跟那儿晃腿呢,一听这话翻身就起来了,抻着脖子一瞧,哟呵,桌子上一摞叠一摞的,全是精致的小糕点盒。
段忌尘挑出一块儿蜜枣糕,抬手往邵凡安嘴里塞:“尝尝。”
邵凡安鼓着腮帮子嚼了嚼,笑了:“挺甜,谢谢段夫人了。”
“嗯,还有这个。”段忌尘又从袖兜里掏出块儿什么来,邵凡安啥也没瞅清楚呢,段忌尘就给他揣怀里了,“这个你也收着。”
“什么?”邵凡安一摸,翻出块儿玉牌子来,“这是……雷符令牌?”
“嗯。”段忌尘又给他揣回去,还在他胸前拍了拍,“我爹说是江前辈拿回来的,他将这令牌传给我了,所以你……你收好。”
段忌尘的爹传给段忌尘的,那不就是传家宝似的东西么?
这宝贝邵凡安哪儿好意思随便收着啊,他这一天天满处跑的,又不是没丢过小牌子。他这本来是想递回去的,结果一抬眼,段忌尘板着个脸,一副小模样又认真又紧张的,他逗着玩的心便又起来了,一搭手,整个人往段忌尘没伤的那侧肩膀上一靠:“这有来有往才不失礼数啊,你给我一个这么贵重的宝贝,我拿啥回礼啊?”他抓了抓下巴颏,嘶了一声,又道,“我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兴许就是我这个人了。”他嘿嘿一笑,“送你要不要?”
要不说段忌尘脸皮薄不禁逗,小脸儿说红就红啊。他抿着嘴直勾勾瞅着邵凡安,绷着劲儿,绷了半天,绷出一句:“你……你怎么不正经。”
“哈哈。”邵凡安咧嘴笑出声,后撤了半步刚要说话,段忌尘红着脸往前追了一步,捉住他手腕往自己肩后搭,然后歪了歪头便要亲过来。
邵凡安眼角余光往屋门口一瞟,顿时伸手扯了段忌尘头发一把。
段忌尘本来头都低下来了,眼睛都自觉闭上了,被这么一扯,登时唔了一声,脑袋往后仰了仰。
下一刻,两颗龇着火花的小炮仗唰唰两下窜进屋,一左一后抱到邵凡安身上,叠声喊:“大师兄!”
“明辰,明珠。”邵凡安一手扣着一个小脑袋瓜子,可劲儿揉了揉,面儿上稳稳当当的,实际上心里直突突,心说得亏反应快,没让俩小孩儿看见啥少儿不宜的画面。
俩小的扑过来了,门口还立着一个,邵凡安抬头望过去,招呼道:“继言,杵那儿干吗,进来啊。”
段忌尘揉了揉后脑勺,跟着转过头,刚好和门外的宋继言对上视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