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梁烨看着他就要笑,王滇扣住他的下巴,沉声道:“不许笑,你现在不说,以后也永远别说了,说了我也不会再听。”
梁烨敛起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王滇耐心地等了片刻,目光渐渐沉了下去,自嘲一笑:“算了。”
说完就继续给他处理腿上的伤口。
梁烨没敢动受伤的那条胳膊,用另一只手伸手戳了戳王滇的肩膀,“不许生气。”
“我没生气。”王滇声音平静,“我们得在明日午时前赶回大都。”
梁烨对正事看起来没有丝毫兴趣,他有些急躁地想离王滇近一些,但哪怕将王滇抱在怀里却依旧解不了渴,于是他想凑上去想亲亲王滇。
王滇微笑着任他胡作非为。
梁烨退了回来,满眼戾气地盯着他,强硬道:“你给朕变回来。”
王滇淡淡道:“好,梁烨。”
梁烨神色阴沉地狞笑,“你故意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王滇叹了口气,给他腿上的伤口撒药,结果梁烨一巴掌将那药瓶打出去老远,撞在树干上摔得粉碎。
王滇神色一冷,“既然不想上药就算了,反正你也不觉得疼。”
梁烨晦暗不明地盯着他,“朕来救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王滇冷着脸道:“我求你来救了?”
梁烨手腕上的蛊虫蠢蠢欲动,王滇丝毫不惧怕,两个人对峙半晌,谁都不肯率先退让半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马蹄声忽而由远及近,伴随着嘈杂愤怒地呵斥声,梁烨反应极快地一把将人拽了过来,同他贴在了后面的土坡上。
“肯定跑不远,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紧接着就是马蹄声掺杂着脚步声在周围四散开来。
王滇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轻轻拍了一下梁烨的胳膊,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方才被他摔碎的瓷药瓶。
梁烨眯了眯眼睛,扣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狠狠扫了一圈,王滇气急败坏地想把他推开,又生怕发出声音让外面的人听到,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梁烨心满意足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拎起地上的软剑骤然飞身而出。
“操!”王滇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震惊了一瞬,从土坡后露出头来望去,就看见了满的尸体和马匹的尸体。
梁烨赤裸着上半身拎着剑站在血泊里,转过头来冲他勾了勾嘴角,侧脸在阴影和阳光的交界处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晰,方才包扎好的布条上已经沾满了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血。
王滇呼吸一滞,周围的血腥味刺激得他胃里翻滚,扭过头去不再看地上的惨状。
梁烨朝他走了过来,将还在滴血的软剑往王滇干净的袖子上擦了擦,直到那雪白的袖子上染满了斑驳的血才停住,他凑到王滇面前,鼻梁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轻声细语道:“给朕变回来。”
王滇咬紧了后槽牙,盯着他露出了个同样阴森的笑,“我拒绝。”
梁烨压下去的戾气和杀意隐隐又有要冒头的趋势,他拎着剑手腕微动,又停下,像是做出了个违背了祖宗的决定,语气生硬又缓慢道:“朕早就知道崔语娴会在十载山截杀朕。”
王滇眉梢微动,“然后呢?”
梁烨看样子很不想开口,烦躁地将软剑重新缠回了腰间,“你只问了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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