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凉凉道:“陛下,你这不叫告诉,你这叫通知。”
梁烨啃他的脖子,“别老说朕听不懂的话。”
“下次提前打声招呼。”王滇叹了口气,“我没兴趣让别人在旁边看着我跟你搞。”
梁烨不满道:“你将朕想成什么人了,朕背着你出了碎雪园才让他看的。”
王滇扯了扯嘴角,“照这么说我还得夸你两句?”
“不必。”梁烨矜持道:“朕向来思虑周全。”
王滇懒得搭理他,梁烨锲而不舍地黏着他啃,“既然你非要同朕好,朕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可别。”王滇被他烦得不行,半阖着眼睛推他,“我抽空约个会还他妈变成加班,没门。”
梁烨砸了咂嘴,好像在回味他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就抱着他傻乐。
王滇又困又累,懒得跟他掰扯,闭上眼睛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早朝。
“陛下,科举舞弊一案现已查明。”崔运出列道:“泄题给荀曜等三人试题之人乃是河西郡广远县人武鸣,他本是今科应试举子,却弃考未参加考试,而荀曜三人并不知道武鸣给的题就是考试题目,武鸣却频频劝说他们背诵自己给的答案……具体案情臣等已写入卷宗,呈供陛下。”
云福接过了厚厚的案卷,交到了王滇手上,王滇看了一遍,问道:“那武鸣如今在何处?”
“回陛下,武鸣昨日被发现死在了归乡途中,疑似被流寇所杀。”崔运道。
“崔大人这案子查得倒是轻松。”晏泽出列笑道:“那这武鸣的身份到底是谁?他又哪来的这么大本事能拿到科考题目?谁知道往年是不是也出过这等泄题之事。”
“晏大人慎言。”卞沧开口道:“照晏大人的意思,就连你我科考入仕的成绩都有待商榷了?”
“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晏泽对王滇拱手道:“只是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觉得还是要一视同仁严查,对于荀曜等人也不能轻拿轻放,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王滇点了点头,拿着案卷看了两眼道:“嗯?怎么崔家二公子崔琦也牵涉其中?”
崔运据实禀告道:“武鸣曾同崔琦同游。”
“原来如此。”王滇道:“既然晏大人说要一视同仁,那崔琦身上也疑点重重,先同荀曜等人一同关押吧。”
“还请陛下三思!”许修德忽然出列道:“崔二公子体弱,又是太皇太后的侄孙,怎么能——”
“许大人。”王滇冷冷地打断了他,“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怎么,崔家还能大过皇家去?”
许修德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臣、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晏泽又开口为人求情,早朝上又闹哄哄地就该不该关押崔琦之事吵了起来,就在这嘈杂的时刻,有位勇士站出来道:“陛下!臣请陛下处置一人!”
王滇一抬手,颇有些稀奇地看着这个面生的官员,“哦?你要朕处置何人?”
“后宫有人魅惑主上,使陛下无心朝政,私德不修,更是令陛下无心纳妃,动摇国之根基……”那人滔滔不绝列数了许多罪状,“……此佞臣姓王名滇,正是陛下之前声称请出山的先生。”
朝堂里再次炸开了锅。
佞臣本人坐在龙椅上,觉得脑袋都要大了,虽然梁烨这厮还没有做事之前跟他商量谋划的意识,但好歹昨晚通了一下气,不至于让他被打个措手不及,待众人吵得都差不多没什么精力的时候,王滇才抬起头来沉重道:“朕不知你是从何处听到的这种荒唐传闻,也罢,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
“既然诸位宁信谣言都不肯信朕,朕也无话可说。”王滇带着三分失望三分悲愤三分惋惜一分无奈,努力把自己的眼神变得富有层次和感情,“朕费尽心思请先生出山,本想好好安排个职务,却不想让先生遭如此流言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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