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陛下厚爱,只是一臣不侍二主,我那弟弟虽讨人厌,但我相信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王滇拱手笑道:“我亦觉赵兄坦诚洒脱,若不嫌弃,权当交个朋友。”
“自然不嫌弃。”赵岐指了指那棋局,“我还从未玩过这么简单又有意思的棋。”
“那你就早点还了那三两银子吧。”王滇眉梢微动,“我回去添补添补我相好的。”
赵岐愣了一下,旋即大声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等我那死对头来了,我再还你。”
赵岐离开时雨已经停了。
小厮来收拾地板,王滇不紧不慢地收拾棋局,便听靴子带水踩着地板的声音,头也不抬道:“脱了鞋再进来,沾一地水。”
“换新地板了?朕从未见过这种样式。”梁烨稀奇地看着脚下的地板,故意用沾着泥水的靴子跺了跺,由衷地赞叹道:“真结实。”
王滇抬起头幽幽地盯着他,梁烨将沾了泥的靴子随便往旁边一踢,背着手里间外间都溜达了一圈,像是巡视地盘的大老虎耀武扬威,最后凑到他跟前耸了耸鼻子,不悦道:“朕怎么闻着有股臭味?”
“鼻子坏了吧。”王滇不在意地敷衍着,继续捡棋盘上的白子。
“你跟谁下的棋?”梁烨捏住他的手腕,盯着那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不满道:“这是什么棋?为何你从未与朕下过?”
“…………”王滇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梁烨阴阳怪气道:“藏人便也罢了,还如此明目张胆,你不仅教他下棋,你还把朕给你的葡萄和果子全给了他吃,朕都没舍得吃给你送来,你倒好,拿朕的东西来做人情,真不愧是大商贾,精明得很。”
王滇端了杯茶递到他嘴边,梁烨低头喝了两口,轻嗤道:“给朕喝的都是他剩下的茶水。”
“别没完了啊。”王滇将茶杯一放,“你连人家吃几颗葡萄都数清楚了。”
梁烨撇撇嘴,使劲扫了扫他的肩膀,阴沉沉道:“你既知道朕在旁边看着,还敢让他碰你?一口一个赵兄倒是叫得挺亲热,朕反倒成了那讨人厌的弟弟,若再让他住两天,你们是不是准备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了?”
“总要有个可信的理由,”王滇被他拍得肩膀疼,拽开他的手,皱眉道:“就算秉烛夜谈那也是——”
梁烨冰冷的目光仿佛要杀人,王滇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蛊虫发作前的疼痛,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梁烨,梁烨缓缓地扯了扯嘴角,咬着牙将那蠢蠢欲动的蛊虫给压制了下去,脸色黑得吓人。
王滇身上那阵尖锐的疼痛稍纵即逝,梁烨伸手扶了他一把,又有些无措的收回了手,沉着脸没说话。
王滇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只是做个假设。”
“你是朕的人。”梁烨冷声道:“没有这种假设。”
“你看不惯你自己来谈!”王滇忍无可忍,将手边的棋盘狠狠打翻在了地上,棋子噼里啪啦地落了满地,“我他妈就是正常跟别人说话,是不是以后我街上多看只狗两眼你都得上去咬它!?”
梁烨面色不虞道:“朕只会剥了它的皮。”
“…………”王滇瞪着他半晌,“死变态。”
梁烨眯了眯眼睛,不爽道:“你对朕从未笑得如此真心实意,你不仅教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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